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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滑滑出,季林越起身接两圈捻转步,两人面对面握法的摇滚步沿板墙到长轴。
右后外刃弧线进入单足步法串。
外勾步,转三变刃接括弧步,蛇形步衔接后再转三进入前内外勾步,最后以两圈捻转结束。
歌声唱着蛰伏,摇滚步掩不住擦拭刀刃的野心。
变换用刃站位,在拖音处踢走愚民的所有闲言碎语,华尔兹握法的乔克塔步后,季林越转身前C转三。
仔细听,歌词无一不是悲壮,副歌的旋律却更激昂,叶绍瑶和季林越在此处同时进入同步捻转步。
这套同捻步参照了《一步之遥》的动作设计,三组捻转的衔接和进入刃都没有变动。
这是完全成熟的成果。
捻转滑出,季林越辅助叶绍瑶落叶跳,落地后接一圈小托举,随后进入弧线托举。
季林越在托举中保持蹲姿大一字,叶绍瑶分腿跪在他的大腿上,上肢直立变仰月形,手臂伴随舞蹈动作。
姿态变换过程中,女伴的肢体变动很大,这很考验季林越的重心保持。
直到弓步滑出,叶绍瑶才偷偷舒口气。
随即是一段衔接步法。
就是这么来不及思考的片刻,季林越也开了个小差,趁改变握法时拍了拍她的肩。
这是出自舞伴的鼓励。
在间奏时停冰,双脚保持惯性自然滑行,跟随强节奏的重音,有八拍卡点的手臂舞蹈。
弯弯曲曲的圆形步从短轴开始,又在最初的地方结束,再度进入副歌时,是节目中最能直抒胸臆的长托举。
大一字难度进入,协助翻身上法进入直线托举,叶绍瑶支撑在季林越的右肩,基本与冰面保持平行。
随后挺跃变跪姿,只靠他的一只辅助手保持平衡。
先王已死,新王万代。*
她亲自戴上权力的王冠,来不及叹息生命逝去,只迎接即将属于自己的辉煌。
变换转体托举,叶绍瑶向前落入怀中,季林越鲍步过渡双足旋转六圈,把人稳稳放回冰面。
《vivalavida》是给无头君主的挽歌,给注定迭变王朝的终曲,又在感情一次次递进中,预示新的王握紧权杖。
无人能逃过历史轮回。
但总会有生命正在如花绽放。
正如弗里达在画中写下那句诀别词:
生命万岁。*
金色旋律回归蓝色的悲戚,歌手哼着曲调,节目在编排旋转中结束。
叶绍瑶收回结束动作,耶路撒冷的钟声,罗马骑兵的战歌,即使从来不曾听过,也似乎在耳边咆哮。
身边的人靠近,她本能拿出笑容,和他举手谢幕。
这场表现可圈可点,至少场外的金荞麦这么认为,还没等他们下场拥抱,眼睛已经装满了泪。
叶绍瑶自觉寻找规律。
昨天是自己,今天是金荞麦,也没人规定kiss&cry就必须得哭一个吧。
“荞麦,”她拿手晃了晃,“我们的刀套快被你拧断了。”
双手卸力,金荞麦的指节重新填满血色,橡胶刀套恢复原形。
格林调侃说:“金很投入你们的表演。”
这是自然。
金荞麦是这套节目的母亲,她对每一个动作都最熟悉不过。
一个压步,一个转体,除了托举无能为力,她都能跟着节奏摇摆。
坐到kc区,金荞麦放松下来。
“我没遗憾了。”她说。
当年退役得太突然,所有训练和计划都戛然而止,眼看着平昌冬奥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那些没有见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