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rise,guys!”
风吹得树枝颤抖,不同于雪后街道的冷清,一个女声惊起了在楼顶休息的鸟雀,细碎地扑着翅膀离开。
专注于运动的因子突然停止运行,耳边的世界忽然清晰,像音浪真切地扑面而来。
到达身前的那一刻,叶绍瑶反应过来:“金荞麦?”
她想过很多有名的无名的人物,甚至斟酌过单人滑编舞大拿的可能性。
但偏偏没有把金荞麦考虑进去。
她算不上严格意义的编舞师。
摘下墨镜,金荞麦弯着眼睛,高亢地说:“我就是你们新的合作伙伴。”
多年没见,她依然保有特别的亲和力。
所以叶绍瑶注意的不是落在她肩上的雪,而是被阳光浸润的味道。
雪后初霁,头顶正有一轮太阳。
人在极度惊讶的情况下会不知所措,比如此刻的叶绍瑶。
意识到自己正身在国外,她回头看看季林越,又看看金荞麦,明明张圆了嘴,又点住太阳穴。
“什么情况?”
金荞麦,蒙特利尔,IAM。
他们是早有交集的关系词,但真到所有要素在眼前齐全时,头脑进行了一场风暴。
叶绍瑶问:“你不是在国内做教练吗?”
“格林教练说救人于水火,我就回来了。”
“你的工作呢,”她试探,“不会妨碍吗?”
金荞麦的心情倒很好,有问必答:“这样的大环境,根本没有什么找上门的工作。何况,什么工作都没有拯救世界冠军的预备役重要。”
“我认真的。”叶绍瑶笑着扶住额头。
“放心,俱乐部是我和老陈合伙开的,我把工作丢给他,他不敢算我违约。”
还没见上格林,三人站在檐下聊了许久。
久到格林亲自出门找人。
“我以为你们溜到圣劳伦斯河滑野冰去了,”格林扶了扶眼镜,眼镜腿很好地遮住了眼尾的皱纹,“今年天冷得晚,冰面还没冻结实,不能乱跑。”
虽然叶绍瑶经常自诩大龄,但在教练眼里,比十七八岁没什么成长。
还是当年那个咨询防弹衣购买途径的天真小孩。
这没什么不对,是她的学生,一辈子都是她的学生。
金荞麦把墨镜收进手包的夹层,更热情地拥上去:“教练,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您居然没有推开我。”
“因为你没有一身臭汗。”
前师徒的寒暄也没放过对方。
……
在蒙城的一个月,金荞麦暂时住回维德太太的小屋。
陈设大致还保留当初的风格,只是布置有些冷清,房后的水杉树也略显潦草。
“维德太太居然能够忍受她的宝贝水杉长成头发稀疏的老头?”
仰头一望,树叶所剩无几,显得枝条更加错综复杂。
“维德太太去南美了。”
金荞麦一顿,只是寻常“哦”了声:“她终于去践行她的人生计划了。”
露台布置了一桌简单的下午茶,她没什么忌口,每份糕点都吃了些,惊讶于季林越的手艺长进。
叶绍瑶问:“荞麦,为什么是你呢?”
“因为你们想带着新节目上世锦赛,因为我这里刚好有现成的节新目。”金荞麦的回答很充分。
她有一个没来得及面世的节目,姑且可以用“新”字形容。
“还记得吗?”她反问。
叶绍瑶点头:“是《vivalavida》。”
前段时间,和季林越聊起歌单的时候,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