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比以前还要鼓鼓囊囊,叶绍瑶看他拉开拉链,拿出一个又一个礼物。
从精致的毛绒玩具,到抽象到分不清五官的玩偶。
季林越解释:“在大厅遇到几个特意从华夏飞来看你的冰迷,让我把这些交给你。”
叶绍瑶看着最显眼的那张纸,问:“手幅也是?”
“这是我等会儿加油用的。”
看吧,她一副了熟于心的模样,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说话。
可是表演滑还需要加什么油,完成度高不高的结果都一样。
叶绍瑶叹气,才想起季林越口中的正事。
“总局的领导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她问。
“国内后天召开冬奥表彰大会,”季林越说,“梁主任让我们协调好回国的时间,明天下午到首都参加彩排。”
叶绍瑶点头,华夏在这届冬奥会的成绩优异,的确有表彰的必要。
只是相比之下,她和季林越的贡献不大,居然也位列其中。
看女孩的表情,季林越就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他提着嘴角,在她的头顶揉了揉:“不宜妄自菲薄。”
“我没有哦。”
叶绍瑶抬头瞪回去,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他想岔了。
距离上场不到半个小时,脸上的妆容还差点意思,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发尾因长期盘起略有卷曲。
季林越又逗留了一会儿。
“需要帮忙吗?”
“快去治你的伤,”叶绍瑶不耐烦地把他往门外推,“下一次,我不想只看见自己的影子。”
……
已经记不清是多久,这是她多年后的第一次,孤零零站在冰场上。
吸顶的灯光暗下,只有细碎的光柱打在场馆四周的墙壁,观众自觉关掉闪光,空气凝结,叶绍瑶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冰面还有些雾气,凉意像藤蔓缠住脚踝,自己则置身在一个庞大的水晶球里。
音乐响起,她抖擞抖擞精神,开始汲取藤蔓的生机。
节目前段有编排许多小跳,复杂的上肢动作搭配流畅的舞步,充实却不累赘。
接续步也是一个人完成的,两段音乐交轨的地方,女孩做了燕式巡场。
这原本应该是季林越出场的时候。
因为时间紧迫,叶绍瑶没来得及对他的部分进行重新编排,只能临时用步法填充。
提刀燕式在中场变刃,她展开双臂拥抱迎面的风,像等待伙伴归来的孤雁。
观赛席偶尔发出对美的感叹。
被灯光照得发亮的女孩,和着淡黄的裙袂起舞,时快时慢,时活泼时忧郁。
“我真得累炸了。”
刚留下一套完美节目的叶绍瑶赶到医院,和季林越说着内心的惊险时刻。
男生没被允许给她加油鼓励,只能从描述中拼凑表演滑的场景。
“我刚才居然漏算了一段空白旋律,”她对自己的失误表示反思,但又不乏灵活变通的骄傲,“不过我聪明,用两圈捻转补上了。”
“感觉怎么样?”
“感觉特别畅快。”
那些没来得及修改的部分,比如托举,比如步法,她就将手虚虚地搭在空中,跳出一个人的华尔兹。
最后,也是她一个人捧起落在手中的星光,享受在座的掌声。
看见季林越的肩上已经有了石膏稳定,她问说:“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回到赛场。
过了一把单人冰舞的瘾,她还挺想和他继续并肩。
“如果顺利,两周后就能拆绷带,康复训练之后,应该能赶上今年的夏训。”
养伤的战线很长,他们唯一能够庆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