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他们走过的路程足够苦,所以更想用自己的经验让后来人少走弯路。
“哎,”气氛烘托到一半,容翡一转话锋,“你猜我前几天在俱乐部看见了谁?”
她自问自答:“纵歌和程堰!”
“在星未来?”叶绍瑶疑惑,“他们不是台省的心肝宝贝吗?”
因为各种条件限制,台省的花滑发展缓慢,运动员水平大多不高,十几年才能出一个像尹谊萱那样的单人滑选手。
纵/程的到来无疑让干涸的沙漠有了生机,曾一度被岛内媒体夸赞为“从底特律降落的双子星”。
但今年的情况似乎有了变化。
“他们居然要披国旗了。”容翡也惊讶。
运动员籍不像户口本一样白纸黑字,今年在一个地方,明年又在另一个地方的情况也不够稀奇。
就像叶/季和首都冬季运动中心签了合同,将运动员籍挂在首都一样。
但有各种政治原因在,台省至今还以地区的名义作为奥委会的会员之一。
“他们可以代表台省出征首都冬奥,干嘛要来大陆?”叶绍瑶没想明白。
华夏的冰舞再薄弱,竞争力也比一个省高出许多。
甚至,这样跨地区入籍太轻率了些。
“你忘了,纵歌是冀河的,跟秦森河是老乡。”
男伴是土生土长的台省人,但女伴来自大陆,这让他们的选项灵活许多。
有些困惑解开,有些还扰得人心烦意乱。
纵歌/程堰没在国内赛亮过相,但在洲际赛和国际赛上却不算生面孔。
去年亚冬会,他们一路势如破竹,在自由舞后排名第七位,创造台省在该项目上的最好成绩。
他们是一匹黑马。
现在这匹黑马转战大陆,试图将颓势搅活。
“如果运气不错,你们在俱乐部联赛就能遇上,”容翡狡黠地笑了两声,“我们打遍国内无敌手的叶/季会不会有危机感呢?”
“我也拭目以待。”
第166章 “以前都是你装大人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网络上出了个新词——精神内耗。
第一次看还觉得难以理解,但检索了释义后,季林越认为自己正处在精神内耗的状态中。
墙上的时钟悄悄走过十二点,一丝声音也听不到。
窗外的路灯暗下去,只有远处比星河还飘渺的CBD还闪烁着航空障碍灯。
时灭,时亮。
熄灭的几秒似乎比亮起更漫长。
这是他在平昌的又一次失眠。
第一次还得追溯到冬奥会,自由舞前的那个晚上,复发的肩伤让他彻夜无眠。
今天又是因为什么呢?
乱糟糟的心思试图归因,似乎也和肩膀有关。
笃笃笃——
规律的敲门声划破了室内的静寂,季林越回神,收起所有情绪。
猫眼里,叶绍瑶正埋头踢地毯玩。
他打开门,柔声问:“怎么还没睡?”
“我也要问你呢,”女孩将手机划到朋友圈,“干嘛突然点赞我四年前的朋友圈。”
当年他们没拿到索契冬奥的团体赛资格,叶绍瑶始终觉得不公,连夜在朋友圈发泄情绪。
一堆杂乱无章的表情包,没什么有效信息。
在点击发布的时候,她撤回那个想要昭示天下的胆子,只是设置了个人可见。
什么时候放开的权限,她自己也忘记了。
总之,季林越刷到了他唯一没有点赞的朋友圈。
然后点了个赞。
他的眼底泛着淡青色,似乎强打精神才从嘴里挤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