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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并不一定万无一失,如果太注意表演以外的东西,比如戛然而止的音乐,就和弃帅保车一样滑稽。
“那我们该怎么做?”季林越问。
提出问题,要找到解决办法。
“我建议你们砍掉这两个动作,”格林将进度条拖到中间,将如何改良节目讲得浅显,“外勾步后直接转体接上同捻步。”
季林越有些犹疑:“去掉衔接……会不会让节目不连贯?”
“目前看来,你们的技术上限更高。”
艺术分是很玄乎的东西,难说裁判的口味如何,难说选手的感情带入如何。
但技术是客观的,减少技术动作的失分,应该比追求艺术要实际得多。
叶绍瑶被说动了,也吹耳边风:“咱们试试吧。”
只是去掉衔接中的两个的压步,不耽误上肢的舞蹈动作。
……
明天早上,冰舞就将领衔拉开个人赛的序幕。
最后一次训练结束,末班摆渡车还没来,叶绍瑶和季林越在花滑馆附近闲逛,不自觉就走进了正在浇冰作业的A馆。
观赛席没有逗留的人员,和室外的夜色一样静谧,除了机器闷响的冰车,他们是唯一冒着活气儿的事物。
还有从外面带进来几粒风雪。
看台的栏杆很高,刚好够女生倚靠。
“我刚学滑冰那阵,梦想当开清冰车的师傅,”她用手比划了大概,“一个人坐那么高,所有人都得让道,特别酷。”
叶绍瑶的行动力从小就强,刚有这个念头,第二天已经开始观察清冰车的运作原理。
好像挺简单。
但邵女士把她抱开,说冰车也是车,开冰车同样需要驾照。
小小年纪的叶绍瑶遂放弃这个理想。
直到现在,她的驾考还卡在最后一关,以前通过的科目已经快到作废期限。
“等我比了赛,一定先拿驾照。”她攥着的拳头紧了紧,是为一鼓作气。
清冰车完成自己的使命,嗡鸣声逐渐远去,空气静了一瞬,她又想到什么:“这个就别写在备忘录里。”
哦,他们好像没法翻备忘录。
他们站在第三层看台上,以二十多岁的眼光看过去,其实冰车只有石头那么小,冰场也不大。
从场东滑到西只需要几个转身。
她和季林越偏偏在一方冰场待了十多年,真不可思议。
“刮风了,”听见席卷的晚风撞着大门,她低低抱怨,“班车来得真慢。”
连最后的看头也没有,场内的灯光暗下去,头顶的钨丝仍然微亮,工作人员重新到各层看台,做最后的清场工作。
明天得起大早比赛,但她现在还兴奋得很,比两杯咖啡下肚还管用。
“咱们今天刚练好的,明天可别忘记动作。”
“我不会。”
……
冰舞短舞蹈的出场顺序由世界排名决定。
金色旋转杯后,叶绍瑶/季林越的世界排名来到第二十七位,追平金荞麦/陈新博在前几年创下的华夏冰舞最高排名纪录。
但这个位次在奥运名单里却不显优势。
这是花滑的最高规格赛事,无论是直通OG的选手,还是通过落选赛拿到资格的运动员,都是佼佼者。
二十四组选手中,他们被分在第二组。
同组有曾占据世界第一的加国组合,就在他们的前一位出场。
加国女伴年逾三十,在温哥华冬奥后曾短暂退役,前几年才复出,搭档还是原来那一位,实力不可小觑。
刚热身下场,叶绍瑶穿上外套保温,打量冰场边的驻点摄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