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手机屏幕亮起,短信收到一则消息。
寄信人是同在话题中心的金荞麦。
凌晨0:58。
[我想了想,不能在家里坐以待毙,等我拿到签证,就飞到蒙城和你做室友。]
五秒后,锁屏的风景壁纸消失在黑暗里,闭上眼睛,这句话被原封不动烙在脑子里,眼前是强光照过后的乌青色阴影。
她盖上被褥,又探出头。
[你一个人?]
第140章 拆对危机就这样风平浪静。
IAM的训练课程很密集。
按照格林女士的安排,他们得在早训前进行一个小时的有氧运动,叶绍瑶索性放掉晨跑,让自己多赖几分钟的床。
没有吵人的闹钟,生物钟却在六点半准时工作。
天际蒙蒙亮,维德太太做了几枚三明治,敲门催促他们起床。
早上的卫生间总是最拥挤的,梳洗镜前的人儿一高一矮,个个迷迷瞪瞪。
叶绍瑶揉了揉眼睛,含着牙刷问:“你偷牛去了?”
隔壁在昨晚十点就熄灯了,季林越却没什么精神,和自己一样挂着黑眼圈。
“没睡着。”
“我也是。”
但今天的日子还得继续,凉水敷上脸颊,冷意从毛孔过电般流进心里。
清醒了。
金荞麦这阵在忙各种事,关于那天戛然而止的短信,她没有过多透露,叶绍瑶也没问,等他们在学校重逢,才终于有功夫坐下聊天。
“前辈,你知道拆对的事吗?”叶绍瑶开门见山。
“你们不在国内,”金荞麦说,“最近队里闹得沸沸扬扬,家长都有很大的意见。”
确定拆对的多是青年组的苗子,还正是离不开家长的时候,换搭档的风险很大,不管孩子们同不同意,家长首先站出来反对。
为此,滑协前后召开了两次洽谈会,没有具体的与会名单,只要对这项决策有疑议,都是会议的邀请对象。
双方没把矛盾搬到台面上,成年人最讲“体面”二字。
滑协给出了能力范围内的承诺,最终安抚了多数人。
这批运动员已经在去往捷克的路上,带着新的伙伴,在新的环境开启新的练习阶段。
季林越还在冰场听格林唠叨,两人完全背对她们,叶绍瑶不知道场上是什么情况。
她又趁机问:“那您和季林越的组队消息呢?”
正在撕胶带的金荞麦一愣:“这你也知道了?”
“朋友告诉我的。”
她大概知道小姑娘在在意什么,掐了掐她的脸颊:“你放心,拆对重组这件事已经是过去完成时。起码在未来两个赛季之前,领导不会再对你们的组合有任何非分之想。”
危机就这样风平浪静。
叶绍瑶舒平眉头,能够改变领导们的想法,一定是因为某个或某些契机。
“是你拒绝了他们?”她猜。
自己身在国外,即使有过找滑协商量的心思,但没有路径去实现。
陈新博还在留院观察,季林越自始至终被蒙在鼓里,只有另外一名主角可以在领导跟前发力。
“我当然得拒绝,”金荞麦给出的原因很在理,“你俩从小待在一块,对彼此更熟悉,默契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刻意培养出来的。”
她和叶绍瑶的外形条件差别很大,身高体重不同,男伴习惯了女伴的各种围度,和新搭档的配合就会出现很多问题。
“不过,滑协的书记和我也交过底,拆对计划最早就是针对我和老陈,还有你们俩。”
与梁东亭的描述不符,在滑协的印象里,方案的最初拟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