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钟走过晚*上七点,现场有歌手亮嗓开唱,开幕式应该是开始了。
“现在表演的是自由式滑雪!”
有雪上项目的男生也不管规矩不规矩,越过其他代表队,扒在出场口看稀奇,消息传得比谁都快。
吸引了一堆伙伴。
滑雪运动员在坡上各秀各的技巧,背景有几对男女跳着交际舞,这是自由与高雅的碰撞。
叶绍瑶感叹,原来参与开幕式是这样的奇妙体验。
队伍越来越混乱,不知不觉挤了一堆人,什么颜色的皮肤都有,说着世界各地的方言,志愿者不得不出面维持秩序。
孩子们面子薄,只需要清一声嗓子,乖乖回到原位。
“咱们等会儿走哪入场?”
没有事先彩排过,刚才也没发现常规的跑道,就拿山上几厘米厚的雪讲,实在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
看起来还要登上一阵,女歌手站在旗台上高唱奥地利国歌,每个节目都慢吞吞。
刚聚拢的团队又分裂成三三两两的小团体,叶绍瑶不认识别人,也无事可做,将容翡搭马肩的故事说给季林越听。
虽然消化过好几回,但常讲常新。
“是不是特别好笑。”她肯定说。
季林越却问:“你想试试吗?”
夜风吹走盖住月亮的阴云,今天的月光比落日更悦目,但室内空调的温度怎么突然这样高,叶绍瑶用手扇了两把,脸颊反而更燥。
“我恐高诶。”
她想,这真是个不错的理由。
对出场仪式再抱有期待,真到出场的那一刻,心情却没有太兴奋。
他们只是绕着临时搭建的舞台走了一圈,像挨个亮相的模特,从这扇门出去,从另一扇门回来,距离并不远,红毯还能用同一条。
远处的观众小小的,密密麻麻一片,迎旗算不上是多令人期待的环节,稀疏的掌声也难得听见。
但叶绍瑶自我感觉良好,下场后,代表团被志愿者统一带入观众席,标写着华夏的名字就在第一排的最中心,不错的观赏位。
她在四处张望中锁定目标。
按国家官方英文名称,CHN和CAN是连在一起的。
“格林女士。”她再次迎难而上。
格林正坐在位置上无所事事,执着的小姑娘又造访,她放下二郎腿,板着一张脸。
“我能说的已经说过。”
“但我想说的还没有说完。”
“学习冰舞对身体条件要求太高,”格林冲她扬了扬下巴,“你的膝盖能支撑滑行吗?”
“您……怎么知道?”
“有个男生早上就找过我,和你抱有同样的目的,说着同样的话。”
早上?在她还睡得不省人事的时候,季林越就已经先开了口。
“你这伤是从波卡的训练营带回来的?”
看似只是一句普通的问询,叶绍瑶心里却有些发毛,好像头顶有一道监控,把她的过往照得无所遁形。
但这不能完全算是坏事,因为格林对她很感兴趣。
“是小时候的旧伤,痊愈过,但这两年伤情有些反复。”
膝盖的旧伤就像一面重圆的破镜,修修补补后可以光洁如新,看它再照不出完整的镜像。
“波卡对学生太严格,有不少运动员的前途折在他手里。”
但从已经长成的那批运动员来讲,他们适合那样的训练机制,能力就会水涨船高。
“您也认识波卡教练?”
“Heismyex.”
什么!
叶绍瑶瞳孔震颤,不小心问出了口:“Ex-boyfri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