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女士压根就没想过刁难,大手一挥,签字很爽快。
“了解过保送条件没?”她问。
高中三年需要努力的,除了高考这件大事,特殊考生还得准备学习以外的东西,对于运动员,就是收集自己的比赛证书,以便投送各大体育院校。
虽然离高考还早,但这三年的每一个环节都是在为自己的申报做铺垫。
叶绍瑶点头:“当然。”
保送得看高中三年取得的专业成绩,她在高一拿下了JGP分站的银牌,大概率已经将保送资格收入囊中,但现在ISU的证书还遥遥无期,催也没处催。
“你不能靠那枚银牌坐吃山空,能多比赛还是多去比赛。”
这赛季已经快要结束,叶绍瑶在国内的成绩始终没提起来,她不能将自己的宝押在一个比赛上。
何况获得的荣誉越多,能够申报的学校就越好,多多益善。
又是一年谷雨,冠军赛在冀河省正式拉开帷幕,叶绍瑶在体育中心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季林越。
她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以往见了面都会想着,将发生在学校的趣事说给他听听,拉他一起对讨人厌的物理老师进行嘴上批判。
但现在的叶绍瑶只想快点儿检录,季林越看不见自己最好。
“叶绍瑶。”
哎呀,狭路相逢。
藏不住了,叶绍瑶只能佯装微笑:“好巧,你怎么来了?”
“这次的单人滑短节目不是前后脚吗?”
以往头个项目还没结束,下一个项目的运动员开始候场准备,这倒不稀奇。
但她这些天太受绯闻的影响,甚至忘了季林越也得参加这场比赛。
毕竟同学天天你对象长、你对象短,她看见季林越,就已经自动脑补出一个场景,同学嬉笑着推搡,在旁边瞎起哄:你对象来了。
这可不是个积极的信号,往大了说,会成为他们友情的绊脚石。
叶绍瑶试图放松脸颊上的肌肉,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话题,一个应该不会冷场的话题。
但刚开口,她就被叫住。
“叶绍瑶。”
“怎么啦?”
“你为什么一个月没接我电话?”
完了,所有的筋都搭错了,脸上的肌肉正拧反拧,她连笑容怎么提都不知道。
“我没听见吧。”她摸了摸耳朵。
“你是撂掉我的电话。”
这让她怎么回,听他语气怪憋屈的,不像普通朋友的玩笑和怪罪。
“那,怎么办。”
“叶绍瑶!”更明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一听这诡计得逞的笑声,她当即叫了声“容翡”,容翡身后还跟着张晨旭,各闯天涯的帮派人员又聚齐了。
容翡问:“你们在聊什么?”
“聊一些没营养的话。”
“那择日不如撞日,你先听听我有营养的话。”
此刻的容翡像裹在蜜里,脸上的每一处笑纹都发自内心。
“你想说什么?”叶绍瑶好奇。
容翡牵着张晨旭的手,从紧握到十指相扣,她举在心口,笑着说:“你好朋友我现在名花有主了。”
天地间劈下一道惊雷,今天分明是个艳阳天。
“你们,”额头和嘴巴,叶绍瑶不知道该捂住哪个以示震惊,一只手在眼前乱晃,最后抵住下巴,企图化身名侦探,“之前不是一直在闹别扭吗?”
她放过了什么蛛丝马迹。
“那是因为我去年表白被拒了。”
容翡撅着嘴,要不是因为同事关系,就当时那尴尬劲,早该一拍两散了,哪里还有张晨旭追回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