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中呢。
话语间,季林越已经做完一套腿部活动,实在没有叶绍瑶的用武之地。
但看见她一脸殷勤样,他最终还是分配了差事:“那你监督我。”
冰舞还没结束,季林越被叫去检录,叶绍瑶闲逛到了观众席。
“被赶回来了?”邵女士问。
很稀奇,女儿最喜欢和那小子黏在一块,今天回来得还挺早。
“他被叫走了,其他男生我都不认识,待在那里很无聊。”
稍微眼熟的陈束晰没有参赛,后场连个帅哥也没有。
“还是看冰舞好,”叶先生问,“瑶瑶有没有转冰舞的想法?”
叶绍瑶结巴道:“我为什么要转冰舞?”她明明在女单待得好好的。
“冰舞的强度没其他项目那么大,托举比双人滑安全,还不需要烦心跳跃。”叶先生罗列了一众优点。
“既然冰舞那么好,为什么我们国内没有掀起冰舞潮呢?”叶绍瑶问,“甚至在花滑四项里,冰舞也不算运动员的头号选择。”
为什么呢?叶先生真想不出一二,向身为运动员的闺女请教。
“因为冰舞的规则很复杂,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
华夏每赛季的花滑比赛,冰舞的参赛组合总是最少的。
国内并没有多少冰舞教练。就拿他们俱乐部讲,唯一的夫妻档在退役前从事的是双人滑项目。
冰舞的观赏性虽然最高,但因为国内的冰舞组合并不多,相较于打成一片的单人滑,冰舞领奖台的悬念实在不大。
金荞麦/陈新博搭档多年,是华夏冰舞的门面,国际赛事的不二人选,虽然已经在退役的边缘,能力依然可以横扫其他组合。
“我现在能分清各种跳跃,但也看不懂冰舞的规则。”作为运动员家属,邵女士点头承认这一点。
“除非真的在女单走投无路,我应该是不会接触冰舞的吧。”
隔着外套,叶绍瑶摸上胸前的奖牌,她会有那么一天吗?
她如今站在山的顶峰,身外是茫茫白雾,她看不清脚下的路,也看不见山下的风景。
但她短暂的幻想片刻,自己应该不会有那么一天吧。
不出意外的,金/陈组合摘得冰舞项目的桂冠,清冰车开进冰场,观众迎来半个小时的视觉放松。
沪城的天阴着,但风已经有了暖意,叶绍瑶拉开外套,远处依稀能看见东方明珠的塔顶。
身边有路人匆匆往外走,在楼梯上滑了一跤。
“小心。”她本能扶起摔倒的老人。
“小姑娘是外地人?”
“我是东北的。”
“我也是来凑热闹的,”阿婆说,“但现在得赶回去做饭呢。”
太阳初初从云后探头,将光辉投在地面,反射了奖牌的金光,映在对方脸上。
“这是什么奖牌?”
“花滑的,我是参赛运动员。”叶绍瑶指了指身后的赛场。
“画画?画画好,又动手又动脑,”阿婆侧着头,似乎耳朵不太好,脑子也不太灵光,片刻才反应过来,“是花滑吧?你瞧我这记性,看了一上午的比赛,连比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纯粹的路人一个。
花滑本身就是一项小众的运动,出了东北更不多见,这样的情况她经历得多了,也不意外。
“阿婆真得走了,烧饭不能耽搁。”
“再见。”
老人走出几步,回头笑着说:“阿婆会努力记住你,以后在电视上看你比赛。”
叶绍瑶点头说好,阿婆说的普通话还算标准,人比老乡还热情,走出老远,还在三步一回头。
不知道从哪个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