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如隔三秋,聂心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顾及到有同学在,叶绍瑶迅速扒拉她,她俩之间有些太热情了。
但她扫眼看过去,因为年关将近,到场赴约的人并不多。
“我昨天才逛过这个灯会,里面的老虎灯可逼真了。”
庚寅虎年,一路上的垃圾箱都戴上了虎头帽,大家对男生的描述并不质疑。
但有些事物,只有亲眼见证才会得到最真切的感受。
老虎灯足有六层楼高,长得乖乖巧巧,还会摇着尾巴,偶尔露出一对獠牙。
聂心问:“这真是手工扎的吗?”
孜美函冷得不愿伸手,只是用下巴冲红纸扬了扬:“是,还能看见浆糊呢。”
“好高级。”
正说着,老虎冲他们低了低身体,慵懒地伏在地上。
除了五彩斑斓的花灯,灯会也不乏热心市民贡献的冰雕,有以老虎为首的十二生肖,有西方的断臂维纳斯,还有一些矮矮的,却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是什么?”叶绍瑶没见过,站在冰雕旁边模仿它的造型。
“是海宝*,”孟壮壮对这个很熟悉,“我的美术老师参加过它的亮相发布会。”
她假装听明白了,便没再理他,扭头和聂心说:“你看它的这一撮,是不是和孜美函的刘海很像。”
孜美函抱着手:“你也有刘海。”
“我的是齐头帘儿,才不像我。”
公园并不大,沿着开出的行道一直走,很快就能溜达一圈。
“今年的灯会也没什么新奇的。”大家有些扫兴。
嗅着空气里的一丝烧烤味,一群孩子很快转移了阵地。
过了大年二十三,街头巷尾都设了兜售爆竹的营业点,有一顶帐篷混入其中,烧烤架沿街摆放。
“影响市容。”
男生们说它占道,却又巴巴坐在烤架前等着菜单。
女生们不太感兴趣,躲进旁边的餐厅取暖,买了几杯饮料聊天。
因为许久不见,说话都有些拘谨。
她们从最普通的话题开头:“你们有想去的高中吗?我想去实验中学的高中部,但分数根本够不上。”
“实验中学的分数线也不是很高吧。”孜美函质疑。
那女生撇下嘴角:“是你成绩太好了,何况你还有各种比赛的奖杯,很吃香的。”
孜美函在小学就是学习委员,又一直平衡着舞蹈和学业,两者都不落下风。
“你还在学舞蹈?”聂心随口一问。
“我从小就想当舞蹈家。”
原来还有很多人没有放弃小时候的梦想。叶绍瑶想,她也没有。
“诶,野芍药,你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
不知道怎么的,话题就和梦想挂上了钩。
是什么?她有些记不清了,但应该和滑冰有些关系。
“是当运动员吧。”她回答。
“是当华夏女单的未来,”孜美函说,“我都记得。”
叶绍瑶有些意外,原以为小时候只会用头顶看人的孜美函,竟然也会留意同学有什么爱好和梦想。
聂心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以为你整天只会学习、跳舞和瞧不起人呢。”
孜美函敛起一双笑眼,气质瞬间变了个样:“什么话,我哪有瞧不起人?”
女生们多多少少想起往事:“你以前还嫌弃我的便签纸没有花纹,又素又土。”
“还说我的西瓜太郎*呆呆的。”
“不能够,”突然被口诛笔伐,孜美函自己还有些不相信,“我以前只爱学习,你说是吧?”她转头问没吭声的叶绍瑶。
看着她的殷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