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跑来的。
“韧带也压了?冰感找到了?”
但跨过一重山,眼前还有更多连绵起伏的山。
“我这不是刚来嘛。”路得一步步走。
等她在地上摸爬滚打时缓过神来,她的冰鞋还在季林越包里呢。昨天晚上她吃饭吃高兴了,直接屁颠屁颠跟着爸爸妈妈回了家。
完全忘了自己的鞋质。
她和教练四目相对,显然简单的开腰不能在他眼皮底下拖延太多时间。
“教练。”有个一米七多的男生推门走进副馆,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意。
她的救星又出现了。
穆百川随口打了招呼:“男单比赛在晚上七点,你也记错时间了?”
“我来训练。”
季林越站在叶绍瑶的身边,偷偷把背在身后的鞋递到她手里。
叶绍瑶感动得热泪盈眶。
穆百川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来回转:“不愧是一起长大的。”
趁教练转移注意,两个小徒弟蹲在板墙下讲小话。
“你的鞋太旧了,鞋帮塌得不像样子,”季林越说,“你之前绑的胶带也松了,我给你带了一卷新胶布。”
这已经不是单一个雪中送炭可以描述他的慷慨。
叶绍瑶送上了最衷心的祝福:“我拿不了前八没关系,你必须得上领奖台。”
“这样会让我的领奖台问心有愧。”
“没关系,你帮我写作业就好。”
季林越冷下脸,他感动早了,只用最寒冷的语气说:“你健康比完自由滑就好。”
因为短节目获得了第七名,叶绍瑶一跃进入倒数第二组,这给了她很多胡思乱想的时间。
在后场,她一边劈叉热身,一边思考瞒住爸爸妈妈继续训练的可行性。
接下来的寒假有许多自由时间,但收假后,她的训练又将被缩减得零零碎碎。
且不说下半年将升入高中,将面临着中考这一道坎。
哦,她去年的课程费还没给教练补上。
她合计过这几年攒下来的零花钱,有一个算一个也还差上好几百,这还是在教练给她打了半折的基础上。
太愁了,愁*得眉毛都快要烧起来。她索性在地上躺平。
刚从内场回来的陈青梅路过练功室,推门鼓励:“叶绍瑶,加油呀。”
她的短节目表现平平,自由滑在第二组出场,现在已经完成了所有比赛。
“你的自由滑怎么样?”叶绍瑶问。
“后外点冰三周没成功,今天几乎是用两周套扛起来的,两场才得了一百二十多分。”
“接下来还有全国锦标赛,别灰心。”
“我今年状态不好,目前还在考虑报不报名。”
“去青年组也行。”
全锦赛是华夏一年到头最盛大的花样滑冰赛事之一,赛事积分比其他地区级比赛要高不少,是全国顶尖选手的香饽饽,竞争尤其激烈。
青年组因为年龄的严格限制,参赛人数不比公开组,加之报名条件也不如公开组严格,竞争也会相对弱一些。
“请叶绍瑶迅速到大厅集合。”见接下来的选手没到齐,有工作人员挨个房间找人。
她借陈青梅的手起身,拍掉腿上的灰尘,整装待发。
“该我上场了。”
刚被清冰车扫过的冰面反着水光,叶绍瑶低头看着自己的倒影。
“叶绍瑶,来自岸北市星未来俱乐部。”
四周依然是暗暗的,她在冰场中央抬头逡巡,看见人影攒动,有许多观众在比赛继续后重返内场。
这应该是她所参与过最隆重的比赛吧,虽然今天没有明星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