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不会挨打了,”叶绍瑶的小嘴不停叭叭,“你的下次课是什么时候呀,我还要来。”
“下辈子。”
……
静谧到只剩下蝉鸣的夜晚,邵女士摸进女儿的房间,床上的人缩在一方小被里,眼睛盯着天花板炯炯有神。
“妈妈,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她坐在床边。
叶绍瑶想了想,这很难说清,短短的一天发生了太多值得失眠的事情。
“瑶瑶。”
“嗯?”
“你告诉妈妈,每次你说去季林越家,是不是都去了冰场?”
“嗯,是和他一起去的。”
“你特别喜欢滑冰吗?”
特别喜欢吗?摔屁股墩老疼了,让人特别喜欢不起来。
可是滑冰让她收获了朋友,收获了可以向同学炫耀的东西,收获了很多很多。
“我觉得滑冰很快乐,特别快乐。”
“但是这条路走下去,你会受伤。”
“我知道。穆教练说过,努力不一定会收获金牌,伤才是运动员的勋章。”
她曲起膝盖,脚趾不由自主地摩挲着小腿的水泡,痛感已经消退,取而代之是鼓鼓囊囊但麻木的触感,这是她第一块勋章。
半晌,邵女士才复开口:“如果你真的想明白了,我支持你继续滑下去。”
小姑娘对着月色下的模糊身影笑了笑,声音故作成熟:“咳咳,请妈妈放心,瑶瑶是个大小孩了,想得很明白。”
邵女士被小大人逗乐,俯身替她掖好被角:“大小孩睡觉不能把被子掀开,肚子受凉会感冒。”
叶绍瑶接到命令,一本正经地学动画片回答:“yes,sir!”
母女难得的聊天局以一个哈欠结束,小姑娘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邵女士蹑手蹑脚退出房间。
“妈妈,我问过穆教练,他的课没有涨价哦,一分钱都没有涨。”
“我才不是故意问的哦……”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