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烟蒂快烧到手了, 路庭洲稔灭扔到了角落的垃圾桶里,看宁骆还没回过神来,呆愣愣看着自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吓到你了?”温柔又体贴的慰问。
手被宁骆一把抓住。
路庭洲很轻地挑了下眉。
没记错的话, 这是这小怂包除了害怕恐惧外, 第一次跟自己这么亲近的接触。
宁骆顺着他的目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被烫到般瞬间松手,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嗯,是心情不好吗?刚刚那话,怎么突然说......你是怎么了?”
看得出来,宁骆的大脑还没重启成功。
路庭洲嗯了声,语调轻柔地笑着:“是有点不太好,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半晌,宁骆才重新连接上,磕巴着问:“那、那现在呢?有好一、一点吗?”
“有啊,”路庭洲说,“看到你之后,心情好多了。”
宁骆又宕机了。
“不早了,睡觉去吧,累了一天了。”
路庭洲把打火机收起来,“走,送你回去。”
宁骆像个提线木偶,被他带着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甚至停下脚步了都没反应过来。
路庭洲言简意赅:“房卡。”
宁骆去掏。
掏到一半僵住。
【房、卡!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我像是被从下水道里钓上来的翘嘴鱼,在阳光下暴晒扑腾,所有的想法都被无情拆穿,惊讶、兴奋、发狂!我是形形色色人中最色的那个,我脑袋黄黄人心黄黄,我的情绪被你短短两个字玩弄!哈,房卡,房卡好啊!进去睡个觉吗帅哥!】
轻轻的笑声打断了宁骆的阴暗爬行。
他抬眼看去,对上镜片后路庭洲意味深长的目光。
鸦羽般的长睫垂着,低低合拢了眼帘,还有被镜框挡住的细长伤痕。
......呃,等会,伤痕?
路庭洲的嘴动了动,宁骆的注意力又被转移了。
他好像低声说了个什么,但宁骆没听清。
手里的房卡被抽出来,“嘀”一声刷开门,插.在了门口卡槽处。
“进去休息。”路庭洲说。
宁骆同手同脚走了进去。
人进去了,脑袋还冲着路庭洲,拼命要扭成180度。
路庭洲眼皮跳了跳。
凌晨三点钟搞这一出,是有点吓人了。
他手搭在门把上;“晚安。”
“......晚安。”宁骆下意识回他。
路庭洲上下打量他,看他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眼中带了笑:“今晚那句话......”
宁骆:“啊?”
“别多想,”脑袋又被揉了下,“是看你可爱才那样说的。”
背着走廊的灯光,镜片后的眼眸藏着慵懒笑意,压低了声线嗓音含哑,说话时喉结轻轻滚动,薄唇张合,性感得一塌糊涂,完全不同于往日。
门关上了。
三分钟后。
宁骆啪叽一下,身子直挺挺磕到了门上,脑门贴着冰凉的门板。
他捂着急促鼓动的心,觉得得上呼吸机才能抢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小命。
“......恋爱脑竟是我自己?”
宁骆觉得这脑子不能要了。
四肢百骸的血全涌上来了,烧得他头昏脑涨,恨不得开窗裸.奔,从楼上一跃而下摔个半死冷静冷静。
......
路庭洲的房间在另一头,他走回去路过电梯时,脚步顿住。
另一部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升了上来。
他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