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庭洲双腿交叠,垂下眼饶有兴味地笑,嘴角轻勾。
看来自己这个角色在书中着墨还不少,这都能让小朋友知道。
他启唇道:“暂时没有合适的剧本,就当给自己放个长假。”
宁骆酸成了柠檬:“真好,我拍完这部也要去玩。”
他才发现两人离得太近了些,又闻到了上次闻到的木质香,浸在空气里染了隆冬的寒意,幽幽淡淡钻入皮肤。
他抓抓耳侧的头发,屁.股挪到石椅边上试图远离。
又不得劲嫌硌屁.股,迟疑着挪了回去。
做完这些才感觉身侧有道目光一直看着自己,侧头,正对上路庭洲含笑的眼。
“真奇怪,”他笑得很淡,但很好看,“小骆,你居然在躲我。”
宁骆又开始抓头发,他一紧张就会小动作不断,结巴了下:“你别、别这样喊我,行吗?”
路庭洲这次是真的疑惑,挑眉温声询问:“为什么?”
宁骆眼珠子乱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有点不习惯。”
【还能是为什么,像我这样单纯羞涩的人,你喊我小名我就以为我们要结婚了,我连我们六斤八两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过来喊人的方鹿野被创了下,朝天猛翻白眼。
妈的你们俩到底是谁会生孩子啊?别告诉我你那六斤八两的孩子是麻辣烫火锅冒菜和汉堡!
路庭洲还是第一次看到表面和背地两幅面孔还切换这么丝滑的人,明明私下说话肆无忌惮,表面上还是真的纯情,喊个名字都能脸红成这样。
……不会真的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吧?
路庭洲莫名想到了除夕那晚某人的发言。
他笑着启唇,在宁骆不自然的目光下吐出两个字:“不行。”
他慢悠悠又补了句,尾音悠长,因含笑带着上调的调子,背对着冬日的朦胧日光,低敛着黑眸看宁骆。
“我看到小骆觉得很可爱,想把你当弟弟看,不行吗?”
宁骆一时觉得这耳朵不能要了,路庭洲的声音一钻进来就又麻又痒。他伸手捂了下又放开,忸捏道:“那、那我同意吧。”
起先他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有什么问题,等方鹿野不客气地嘲笑出声才脑子回归,盯着脚下的石子路,心中小人暴打方鹿野,再也不想把脑袋抬起来了。
路庭洲看他后颈都红了一片,笑了下暂时放过他,问方鹿野:“怎么又过来了?”
方鹿野这才想起自己光顾着看宁骆的热闹差点忘了大事:“宁骆你快去,咱俩的第一场戏开始了。”
宁骆:“哦哦,行,那我去了。”
后半句是他对路庭洲说的。
路庭洲站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吧,我也去看看。”
宁骆:“……”
【你去看什么啊喂!这种突然被教导主任抓住亲自监考的紧张感是怎么回事!】
……
弘化二年秋,北雁南飞。
大败漠北王庭,击杀匈奴十万余人的讨虏将军裴驰一班师回朝,万民夹道相庆。
这算是京城中难得的喜事。
帝大悦,封赏年仅二十的少年将军,赐世袭爵位,赐宴饮于九龙殿。
正值阖宫宴饮,舞女突然行刺,匕首直直刺向高位上的新帝。
裴驰一见状高喊“救驾”,翻身飞跃,足尖轻点挡在新帝面前,以掌化力,硬生生接了这一刀,左手掌心被整个贯穿,血肉模糊。
趁舞女愣神,劈手夺了她的匕首从掌心拔出,干脆利落抹了她脖子,鲜血溅于面上,半面修罗半面仙。
好好的晚宴乱成一团,御前侍卫跟冒出来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