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起说了,“我总不能一直在家, 年后我肯定是要出去做工的, 不然咱们没有收入, 可我走了你便一个人在家, 你一个小哥儿在他们眼里就是粘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我实在不能放心。”
云深嘴里的‘他们’两人比谁都清楚, 如今云深只是去个坟山, 他们就能上门抢钱, 往后云深离家几日甚至几月, 他回来之时夫郎还能不能喘气儿还未可知呢。
一想到往后只要他一不在家,夫郎就得受欺负,云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没面子就没面子, 欠人情就欠人情,今日万家的对他们的照顾,他往后加倍奉还就是了。
林久久没想到这话会先从云深嘴里说出来,他高兴的不得了可心里竟然泛起了委屈,鼻尖随之一酸,接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于是他现在就是一副又哭又笑的模样。
“云深!”林久久拽着人胸前衣服直接往人怀里一扑,之后脑袋还拼命在人胸口拱,他太高兴了,这可是他心里最惦记的事啊!
他方才还担心云家夫妻报复,毕竟没人比他更知道,当爹娘的想要收拾做子女的有多容易。
那时候,张春花一个后娘他都不能明着作对,不然就要被人扣个不孝的帽子,那两人还是云深亲生的爹娘,若是真要收拾云深,他们还是有法子的。
可眼下不同了,他们要搬家了,往后就真的和那家子人没有瓜葛了。
两人这会儿都很是开心,不过开心归开心,云深还是没被兴奋冲昏头脑,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久久,咱们过了破五再说吧,免得舅舅他们听得这个消息替我们忙活,连个年也过不好。”至于现在就走,那就更不可能,他们在万家坝什么都没有,马上就走的话,势必得在大舅舅家里过年,可叫花子还有个自己的三十夜,他们有自己的家不能在别人家里过年。
云深心头顾虑林久久早有考虑,他自然赶紧点头,他也不想大过年麻烦舅舅他们,所有事情等到过年之后再说吧,反正也快了。
两人商定好了搬家的事儿,便一起忙起了今日的年夜饭,云深在灶下烧火,林久久给他盛了一碗骨头汤放在灶头,让人当水喝,云深这会儿其实既不饿也不冷。
按照村里的规矩,上坟山的东西在下山之前要吃光了才能回来,拿上山的酥肉和酒都进了他的肚子,他这会儿不止不冷还觉得浑身都冒着热气儿。
不冷也不饿的云深这会儿连酒也完全醒了,但他方才虽然醉了,其实脑子一直很清醒,什么都知道,方才做的所有事说的所有话都是他真心想做的,他一点也不后悔。
云深这会儿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只安心喝着夫郎给的汤水,等到时间慢慢过去,终于到了开饭的时候,他又饿了,但开饭之后,他第一筷子将锅里肉最多的大骨头挑到了夫郎碗里。
林久久今日的心情好得不行,看见云深迫不及待去挑肉最多的大骨头也没什么反应,可那块骨头落到他自己碗里的时候,他却忍不住的慌了两分神。
在他看来,过日子就是一日三餐,填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能从自己嘴巴里给你省吃给你,这比说什么好听话都好使。
今天是年三十,本该是喜气洋洋的日子,虽说和那边闹了一场,但林久久依然很开心。
“相公。”年三十,本该守岁的日子,两人如今没有田地,可他们盼着年后能买上几亩田地,所以依然在守岁,到了亥时还没有睡下。
林久久喊了人就不说话了,但仅仅是一个短短一个称呼,云深也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两人这会儿正在灶房里烤火,屋外虽然冷风嗖嗖的刮,但围着一堆小火浑身便能暖和。
云深将身边人的手拉到手里握着,同样的也不说话只是笑,也不知多久之后,林久久同人商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