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突然发现她手腕上有一个红色抓痕,立即紧张地问:“这是怎么了?猫抓的?”
“爸爸,对不起。我今天跟小猫咪玩的时候,我抱着它,但它想跑。我没有松开它,所以它就抓了我。”海映江道歉道。
江泊谦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我带你去打疫苗,你刚才怎么不跟我们说?”
“我以为没事的。”海映江垂着眼睛看着手腕,她害怕爸爸知道自己被猫咪抓伤之后,会把猫送走,所以才没有说。
“怎么会没事?”江泊谦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语气有些急了,他平静了情绪才开口,“你是不是怕我把猫送走?才隐瞒?”
海映江没什么精神地靠在他肩膀上,小声哀求道,“爸爸,可以不送走吗?我下次一定不再骗你了。”
“小猫是你小爸送你的,我不会做主送走。”江泊谦拿了个毯子把海映江包了起来,抱着往外走,又嘱咐道:“但是,你要记得下次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知道不?”
海容川很少送礼物给海映江,况且是海映江一直求了几年的小宠物,江泊谦清楚这个猫咪对海映江有多重要,自然也不会送走让他们父女俩都不开心。
“谢谢大爸。”海映江一听小猫不会被送走,立即开心了不少。
海容川回到房间后先洗了个澡,他平时喝完酒到家之后没有跟海映江碰到过面。他每次都回来得很晚,海映江又睡得早,就这么错开了。
他不知道海映江不喜欢闻酒味,其实他不光不知道这一点,他对海映江的所有一切都不了解,甚至包括海映江的过敏原。
他曾经有一次在发病时开车带海映江出去玩,他记得海映江欢喜地大声叫着:“小爸,我爱你,你是我最爱的人。”
他也开心,觉得在那一刻让孩子开心的自己,至少算是一个及格的爸爸了吧!
他们俩一起去吃饭,他记得自己点了很多菜,他们俩一边吃一边手舞足蹈地聊着天。结果海映江不知道是吃到了哪个菜过敏了,他当时没有注意到海映江有哪里不对劲。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海映江已经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磕到了脑袋。小姑娘脸上瞬间流出了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但没有大声尖叫,只是痛苦地说:“小爸,疼。小爸,我喘不上气。”
海容川立即给江泊谦打了电话,自己抱起海映江就往医院里跑。
等他开车到医院的时候,江泊谦已经到了。
江拱明跟医生一起把孩子送进了抢救室,江泊谦看着他衣服上的血,着急地问:“怎么回事?”
“没事,我先回去了。”海容川躲开他的触碰,转身往外面走。
江泊谦拉住他,沉声问:“海容川,你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解释?”
“抱歉,我下次不会带她出去了。”海容川扒开他的胳膊,径直从医院离开了。
虽然江拱明他们用了最好的医疗手段,但海映江额头上还是留下了淡淡的一条疤痕。
当时江泊谦跟他说,再过一段时间疤痕就会消失,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况且,平时头发能把疤痕遮起来,没什么影响。
其实,看到海映江因为自己受伤,他心里是不忍的。他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自己的女儿。
就像他一直以为自己很恨江泊谦,但是在一次次危险境地或者是发病期,他最渴望见到的人就是江泊谦。
有且仅有江泊谦,能让他肆意地释放脾气,也只有江泊谦会不厌其烦地把他带回来,让他吃药、送他治疗,告诉他有很多人需要他,爱他,要他活下去。
海映江额头上的疤痕可能会消失,但是海容川心里却留下了重重的一道痕。他以为自己还算及格,可现实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不仅不合格,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