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闹,他抱着小孩开始在整个地下室闲转,他闲着无聊就把所有的房门都打开了。
这个地下室大到可怕,里面存的东西也超出海容川的想象。
他以前只以为江泊谦是一个商人,顶多是家里有钱。但是,当他在1号房间看到满满一墙的枪,一柜子的子弹时,他才意识到这个家族有多可怕。
有钱、有武器、还有好几本的护照。
海容川觉得自己如果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在地下室,可以保持每天灯火通明,他对时间的概念开始变得很弱,对人事的感知也只有身边的孩子。
慢慢的,他开始焦虑、恍惚,开始整天整天地睡不着觉,对时间再也不敏感了。
他觉得小孩子好像每时每刻都在哭,哭得他心烦意乱,他很想带着孩子一起去死,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可是,当他真的下手时又不忍心,毕竟是他辛苦生下来的。
这天晚上,他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突然听到一声笑。这里只有他和孩子,他打开灯,看到孩子又冲他笑了一声。
海容川看着孩子,眼泪无意识流了出来,到后来变成嚎啕大哭。
江泊谦正在睡觉突然感觉怀里湿了,而后又听到了哭声,他一睁开眼就看到怀里的人正小声抽泣着。
“川儿,醒醒,你又做噩梦了吗?”
江泊谦见海容川还没醒过来,就坐起身把海容川也扶了起来,“川儿,宝贝儿,醒醒。”
他伸手把海容川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海容川的眼皮都哭肿了,眼睫毛粘成一片,他低头亲着小卷毛的嘴唇,“乖,别哭了。”
海容川感觉到嘴唇上软软的,可亲吻的力度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近在眼前的江泊谦,“你干什么啊!”
“你一直不醒,我就想着亲醒你了啊!”江泊谦松开他,伸手抚过他的嘴唇,“叫了你那么久你都不醒,我一亲你就醒了。所以,下次你再做噩梦,我就亲你。”
海容川头有些疼,他无力地靠在江泊谦的肩膀上。他现在脑子很乱,如果说上次的那个梦他还以为是个简单的梦的话,那么这次呢?
这次也是梦吗?这次他还能把梦仅仅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梦吗?
梦不会连续,梦也不会跟现实贴得那么近。更何况那种心慌、无力、绝望不像是假的。
江泊谦一下下地轻抚着海容川的后背,温柔地说:“能跟我说说做了什么梦吗?”
“我梦到我被你关在了地下室里好多天,只有小孩陪着我,可是那个时候的她才刚出生。我一个人待在地下,没人陪、没人说话,我觉得我快要死了。”海容川的眼泪再次无意识流了下来,他轻轻说,“但快死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笑声,小孩她冲我笑。”
“然后呢?我为什么会让你待在地下室,待了多少天?”江泊谦吻去他的眼泪,温柔地问。
“然后你就把我叫醒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让我待在地下室,好像是你出国了,你们公司的业务出问题了,待了17天了。”海容川只要一想起地下室那永亮的灯、刺眼的白,就有种窒息般的绝望。
当然,于此相伴的还有孩子永无止尽的哭声。
“17天?”江泊谦听到这个也沉默了,他不可能会把海容川跟小孩丢下,还是丢在地下室里。
地下室的建立就是为了避难,平时不会启动。
难道是因为他出事了?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一个极端的安排吗?
“嗯,你说一个月会回来。”海容川能感受到梦里的那个他,还在等着江泊谦回来。
“一个月?”江泊谦也惊讶了,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离开一个月,但他猜想应该是危及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