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在林今则身上,林今则别无他法,安慰道:“你加油。”
夜已深了,众人各自散去,院子里变得安静,秋夜的寒凉里隐隐听见几声萧瑟的虫鸣。
林今则最后一个离开,周围都没人了,他上楼过程中只顾看楼梯,猝不及防在走廊口撞见虞淮意。
他以为对方要下楼,于是往旁边让开,不料虞淮意纹丝不动,墨色的眸子无波无澜。
林今则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等自己,“虞导,你有事吗。”
虞淮意冷眼相对,脸色差到了极点:“把我的衣服还我。”
“衣服?”林今则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哦好,虞导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他小跑回房,心里不解,虞淮意不是说不要吗。
衣服被他塞到最底下了,他把自己的衣服一股脑丢床上才拿出来虞淮意的那件外套。
小心整理好上面的褶皱,林今则打算去给虞淮意,却发现对方跟着他过来了,站门口等着,气势凛然。
他递过衣服,小心说:“好了。”
虞淮意没有第一时间接过,目光不客气的越过他看向室内那一床杂七杂八的衣服,薄唇微动:“我的衣服你不扔掉还塞箱子里?”
林今则怕他误会,慌忙解释:“不是不是,我觉得扔别人衣服不太好,而且万一你又改主意了。”
他小声:“你现在不就是问我要了吗。”
虞淮意放过这个话题,眯了眯眼,“还有,你今天吃饭坐那么远干什么?”
啊?这也要管。
“因为我坐下的时候只有那一个位置了。”林今则的借口完美无缺。
这话不假,所以虞淮意找不出反驳的词句,本就不好的脸色雪上加霜,一把夺过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今则手上空空如也,懵逼地目送虞淮意离去,皱了皱眉很纳闷。
他能看出来虞淮意今晚心情不好,似乎和他有关,但他好像也没做什么。
奇怪-
即使再怎么相处不合,第二天的任务还得照常进行。
林今则生怕自己哪句话又让虞淮意不高兴了,所以一路无言,来到荷塘换上和昨天差不多的胶衣。
荷塘里的水已经被抽干的差不多,留有几片枯荷摇摇欲坠,脆弱的一阵风仿佛刮过就能折断,肉眼可见的灰色淤泥还有昨天被杨卿他们翻踩过的痕迹。
他换好装备,动作麻利快速的踩进泥里,想多干点活,毕竟昨天全靠虞淮意还挺不好意思的。
开始行动之前,林今则想的是藕比鱼好处理,至少前者不会动,大不了多费点力气,然而他低估了淤泥强大的黏合力。
他迈步往前,却发现原先伸出来的腿陷在泥里紧紧吸住,根本抬不动。
天,这是水泥还是淤泥。
林今则不可置信地再次用力,这回脚下终于松动了,就是感觉有点轻飘飘的——
哎不是我鞋呢?
不等他反应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因为惯性失去重心,啪叽一倒摔了个狗啃屎,狼狈地趴在泥面上,头发脸上都被溅上了泥。
而他脚上原本穿着的胶鞋稳稳的屹立泥中,骄傲地炫耀自己不为所屈的铮铮傲骨。
原来脚拔出来了但是鞋没拔出来。
林今则没想到这辈子还会经历这种情况的社死。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有特别多小动作,就比如他现在爬起来重新穿回鞋子,意识到有人看见了这一幕,于是对岸边的虞淮意客套笑了笑,来掩饰自己的行为。
虞淮意眉头一松,抿起唇角别过头,林今则没能看见他此刻什么表情,但他有种预感,虞淮意应该在笑。
他装作无事发生,学聪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