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贴上他的唇。
砰。
控制理智的中枢神经电光石火般地猛然爆炸,将所有的权衡和冷静都被抛诸脑后,大脑中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空白,所有的行动都凭借直觉。
下一秒,一只发烫的宽大掌心紧贴着洛斯贝尔的后腰,用力将人按进怀里。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只是蜻蜓点水的吻紧贴得更加密实,不允许她后退半步。
德墨柏亚一点儿也不温柔,一直隐忍克制的所有感情都在开闸的瞬间骤然爆发。他像是怕被人抢走棒棒糖的小孩儿,紧紧抓着糖棒,把糖果往口腔最深处送,不断地去吮,去舔,去汲取糖果所有的甜。
这个吻是由洛斯贝尔开始的,但她逐渐丧失了掌控权。跑三千米的耐力在这一分多钟顷刻消耗尽,她有些缺氧,双腿软得不自觉弯曲膝盖。
德墨柏亚像是感觉到她的脱力,整条手臂环绕住她的腰,将人半抱着转到门边,让她背靠着门,按着后脑勺的手同时上移护住她的脑袋,防止磕碰。
“哈……”仅这一会儿,洛斯贝尔短暂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刚刚还澄澈的蓝色眼眸这会儿变得黏稠,一副尝不够的模样,又低头吻了下去。因为呼吸还未能闭上的嘴城门洞开,任由敌军破门而入,攻城略地。
两种葡萄酒的味道交织在一起,酸与涩,甜与香,像是逐渐加温的热红酒,液体在不断升温。热度使酒精也慢慢地挥发,轻轻柔柔地飘在脑袋里,让人有些许的晕眩,最后舌尖只剩下丝丝甜味。
德墨柏亚饮尽这杯充满柠檬香的红酒,又依依不舍地含了含酒中被温热得软甜的水果,果肉饱满,沾满汁液,简直让人想要用牙咬下去。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继续就要失控了。
德墨柏亚强迫自己松开洛斯贝尔,放开她的瞬间,他回味无穷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瞧见她眼角似有水光,他又抬手勾起手指,用指节轻柔地帮她抹去。
洛斯贝尔原先环绕在他颈边的手下滑到他身前,紧紧攥着他的浅灰色马甲,将昂贵厚实的布料抓得满是褶皱。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受,感觉自己像是一朵轻飘飘的云。
她坐在他抵在门上的大腿上,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闻声气息不稳地抬眼看他,感觉自己还像是虚浮的一朵云,踩不到实处。
“洛斯贝尔……”开口说话,音色有种粗粝的低哑。
理智在慢慢回笼,但在瞧见她泛着不自然红晕的脸颊和唇时,还是忍不住喉管收束,有种干渴的痒意。
德墨柏亚一把将人抱起,将人抱得高了些,避开了可能抵到的部位。他的脚步在床尾顿住半秒,又抱着人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
他单膝跪在地上,像是忠诚的骑士,又像是罪孽深重的罪人。
“抱歉。”他低着头,没敢去看她的眼睛。
“为什么要说抱歉。”
明明是她主动的,他为什么要道歉。
洛斯贝尔盯着他金色的头发,忽然想到了伯温家养的那条金毛犬,每次见到人都会热情地扑上去。
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怎么能将德墨柏亚比作狗,还是伯温那个讨厌鬼的狗。
德墨柏亚抬眼去看她,又恢复了从前那种柔情的眼神,缠绵的,眷恋的,恨不得把人装进眼睛里的。
他在害怕,害怕从洛斯贝尔的眼睛里看到悔意。
她喝了酒,可他没有喝醉,不应该趁人之危的。
尽管是洛斯贝尔自己送上门来的。
“洛斯贝尔,你又喝醉了。”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很淡的笑。
洛斯贝尔敏锐地捕捉到那个“又”字,而且德墨柏亚这样跪在她身前的画面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