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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倒是他自己的烂事说了一大堆。

像是他平日里捉弄自己侄子侄女,没个当长辈模样,又像是他不胜酒力,每每有人给他敬酒,他都拿清水来挡,只是在杯口抹了点酒,让酒味散出,以防有人看穿他的把戏。

因此他在侍卫当中从来都有着千杯不醉的说法,这谎言被戳穿,便引得其他人哈哈大笑,笑个不停,也就没人继续深究下去了。

魏德馨都醉成这样,将这样的荒诞事都讲出来了,即便如此对皇子阿哥们的事仍旧是一问三不知,可见他确确实实什么都不知。

他们再打听下去估计还是一样的结果,没意思,还是拿这等荒诞事打趣魏德馨最有意思。

魏德馨酒醒之后对上同僚各种打趣的眼神和话语,一时间羞红了脸,简直没脸见人,还是他那些同僚怕逗他太过,让他急了眼,便各种安抚他,才让他一颗心镇定下来,不再回想自己敷衍人的把戏被自己和同僚说破是件多羞人的事。

等到人群散去后,魏德馨一副哀哀戚戚的模样脸面耷拉打道回府,等一回到自己屋里,脸色陡然一变,美滋滋拿出房里珍藏的美酒,一口半坛子,这哪有他自己说的不胜酒力。

这摆明是给众人做了一场戏,让他们深信不疑。

他给自己哼了首曲儿,越喝越精神,一点都没醉,腰身挺直,就差没在地上翻好几个筋斗,他这样子要是说‘不胜酒力’,那是世间就没有‘不胜酒力’的人了,那得一大堆‘沾酒必倒’之人了。

通常对于这样的人,有一种特定的称呼能送给他们。

‘半杯倒’、‘一杯倒’或是更惹人笑话的‘一滴倒’。

戴佳氏在房外便闻到了酒味,走进房里,早就听说他闹出来的笑话了,忍不住笑道:“你可得节制些,别让旁人闻到酒味。”

“你男人办事你得放心。”魏德馨拍了拍胸膛,满脸骄傲,“今日总算能摆脱他们了。”

“是是是,我没想到你早就想到了办法,亏我还觉得你鬼鬼祟祟的样子更招人在意。”戴佳氏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也来尝尝什么味道。”

“别喝,这对孩子不好。”

“无碍,我先前也尝了一点,只要喝得不多,我估计这孩子应该很乐意尝尝酒的味道。”

戴佳氏说是这么说,她给自己倒上的是不伤身的米酒,魏德馨正是看穿这点才不继续阻拦她。

戴佳氏笑了笑,“爷,你可想好这孩子出生后,咱们一家子要怎么样?”

他们这一家虽和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为一大家子,不分你我,但是在前途一事上,能帮上自己的终究只有自己,她和爷拼搏来的家业将来只有他们孩子能继承。

魏德馨想了想,“我听说傅恒大人也是跟我一样是蓝翎侍卫出身,只是我这出身远远不如他的,想要跟他走上相同的路很难,他那是位极人臣,娘娘可不盼着我这样来。”

他知道自己脑子不够聪明,凡事只听姐姐的就是。

“万岁爷对他看重的臣子十分看重,但若是那臣子做不成他想要的事,到时候数罪重罚,无一偏袒,我不怕拼这一回,但我不愿姐姐担心,我也不可能抛下你们母女俩不管,就慢慢当着侍卫吧,迟早有一日当上一等侍卫,那时候,你作为我夫人,我才不给你和孩子丢脸。”

“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夫妻俩不管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只要团结一心,便是再难熬的日子,我都觉得满心欢喜,日日期盼。”

戴佳氏抓着他的手,声音温温软软,却透着股坚定的力气。

只要夫妻俩一心一意,她心甘情愿。

她喜欢魏家的不纳妾、一生只有一双人,喜欢魏家能同甘共苦的家风,喜欢魏家的爹娘、哥哥嫂嫂、侄子侄女,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