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做什么的。”
“你呀……”那绸缎商说着说着就往楚绫身边靠过去:“你瞧你,袖口和领口都磨白了。”
又是几十下重重的喘气声传进邹黎耳朵。
那有什么办法,邹黎蹭了蹭手指上的盐粒。说好了今天只是来打探情况,楚绫和谁干什么都——
“是可忍,孰不可忍!”
前后隔了没多久,像是阴沟的老鼠被车轮轧了尾巴,顾行之忽然拍案而起,气势汹汹冲进包间的样子像极了下一秒就要抡凳子动手。
“顾行之!”
邹黎被她惊了一下,没想到路上信誓旦旦的人这么快就破防了:“你冷静点!这是在食肆你要干什么——顾行之!”
“楚绫!”顾行之已然大踏步走到那二人桌旁:“恰巧路过,我们聊聊?”
不怪世女瞧不上邹黎,就算和顾行之这等经年泡在酒里的桓燕本土女子相比,邹黎也照样阻不住对方动作。
连抓带拦也没用。
“聊什么?”
两相比较,楚绫倒是很镇定:“邹冰人,又见面了。”
巧遇,巧遇。邹黎心下尴尬,刚发现绸缎商的座位空着,应该是出去上茅房,顾行之却见缝插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阿绫!”
许是真的心急,顾不得邹黎还在场,又或许她是故意让邹黎也看到,顾行之抱着楚绫的大腿就往上贴:“阿绫,你就信我最后一次,我保证,我对天发誓,我指日为誓,信我,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你就回家吧,我一定改。”
“你先起来!”顾行之不要脸皮,黏黏乎乎的好话说尽,楚绫却受不了她在邹黎面前这副德行,顾及着还在外面,只好压低声音骂道:“你松手,这叫别人看了算什么样子?”
“我才不管她们。”顾行之抱着楚绫的姿势得心应手,一看便知以前没少使这招对付他:“行行好,阿绫,我们这么多年了,你不能一下子撒手不管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你……”楚绫被她这样子缠的烦不胜烦:“顾行之,你让我信你,你还
让我怎么信你?这套话你来来回回说了小十年,我之前哪一次没信你?!”
“顾行之!你干什么你?”气氛焦灼时自有相亲对象主持天理:“松手!放开我阿兄!”
楚络?
疼的她呲牙咧嘴,顾行之被人提着耳朵揪起来:“啊哈哈,阿绫你看这事闹的,原来是小妹?”
“你走吧。”楚绫不愿搭理顾行之,更是看见她就心烦:“杜家提亲但我没答应,这下满意了吗?”
“阿兄!”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络捏着一纸字据质问道:“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无论顾行之说什么你都别信他?!”
那这字据是什么,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的保证又是什么?
“我早就说她顾行之是个祸害!”楚络气急:“阿兄你也是,这才和离几天,我看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气撒过了不进脑子!”
那冰人也是个缺德的,楚络要被气死了,还自诩官媒,官媒怎么了,官媒就不丧良心了?
“你不许心软,”楚络指着楚绫一字一句,“你信她能改,不如信我能中状元。”
还约法三章?楚络恨不得把字据直接当柴火烧了。
“日后好好经营书铺,账目由楚绫管”。
她呸,楚络见之冷笑,花言巧语,说的好像之前的账本顾行之管过一样。
“她还知道家里有个书铺哪?”楚络挑眉:“那她知不知道书铺当年全是亏空,那么大个地方除了几本没人看的旧书烂书,架子全是空着的?”
还不是靠她阿兄,先是一个人带着陪嫁把铺子从头到位打扫一遍,又把经年的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