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8(14 / 35)

“楼上的小隔间足够安静,”她越看越喜欢,“两边的走廊够让三个人并排走。”

真是无一处不满意,无一处不合心。

硬要邹黎鸡蛋里挑骨头,那就是这间铺子比她预想中大了将近一半。可是契主要价很实,没有狮子大开口不说,邹黎临窗瞧了瞧外面,周围的邻居也都是开了多年的老店。

比预算贵了80两,邹黎用眼神询问千雪和万柳。

这笔钱倒是能从别的地方节省出来,但那就要辛苦她们三人亲身上阵,小到一对门神贴纸要自己拿笔画了拿刀去刻,大到搬桌放椅,下地摆屏风上墙挂匾额。

“我们没问题,”两位喜女笑到,“昔日在军中,训练起来倒比这些劳累。”

只是每日饭要管饱,千雪挤挤眼,丢给万柳一个暗示:“小昭不在,邹娘子是顿顿请我们下馆子呢,还是……”

这她自有办法,邹黎挥手,不会少了大伙肉吃就是。

“所以你的办法就是让我做饭?”

吹胡子瞪眼,狮子猫大声抗议:“你就不怕有贼进来行窃,顺着热气摸进厨房,然后被一只蹲在灶台上下面条的猫吓死?!”

不止是煮面,邹黎埋头设计室内装修图,一个眼神都欠奉:“一天三顿,特别是中午,我要你顿顿不能少肉。”

它做不了,狮子猫尾巴缠住脚爪,摆明了要当一樽沉默的雕塑。

“我已经在系统商城下单该项服务了,”邹黎全然不怵,“你当然有摆烂的权利,我也有通知主脑,举报你消极怠工的权利。”

干不干在它,邹黎吹吹纸上湿润的墨迹。

不可置信地盯着邹黎,满腔悲愤无处倾吐,2023只好肩负起投喂三人一狗的任务,很快便从一个慵懒的蓬松毛团消瘦成精干的白色闪电。

自打世女让步,和桓昭立下百日之约,桓昭终于肯结束绝食,撑起身慢慢喝半碗鸭汤。

路途漫长,卢纯一直陪着桓昭说话解闷,除了晚上会有婢子轻声提醒,告诉卢纯该去世女那里侍候。

赶路时的饮食自然没有太多花样,桓昭日复一日吃着差不多的东西,听着每晚从长姐那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响,终于在濒临麻木的边界看到了京郊的碑石。

他回京了。

一颗心像是忽然有了实感,桓昭鼻子一酸,母王的脸便浮现在眼前。

奕王是个身长八尺有余的魁梧女子。

严格来讲,桓氏之女没有矮的,但即使如此,当今圣上永熙帝和奕王,仍然是宗亲里一骑绝尘的存在。

桓昭儿时怕黑,常常不愿一人独睡,即使床边守着可靠的仆俾也不行。但他只要隐约看到母王的身影,哪怕是一个背影,桓昭就会止住哭声,闭上眼安然睡去。

摸准了桓昭的习惯,俾子们便用衣桁披上奕王的常服,使其在桓昭的视线中露出一角。此法格外有用,桓昭偶尔夜里醒来,迷蒙中瞧见,便喊一声母王,又乖乖转身睡下了。

是以众俾曾玩笑,道昭公子将来必要找个可靠的挺拔女子。

“昭儿看着消瘦不少。”

给桓昭夹一筷青菜,奕王即使听说他在青州有了个“妻主”,面色也仍旧从容。

“孩儿不孝,让母王挂心了。”

历经桓曦狂风暴雨似的一通反对,桓昭学乖不少。张口闭口只说在外颠沛日日思念家中,幸得好心女子相助,收留他不说,更是谨遵礼节,二人相处时不越雷池一步。

他可没有说谎——桓昭为了取得母王支持,甚至连一向不喜的青菜都抿着嘴吃了——青州天寒地冻的,邹黎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是为了取暖。何况,桓昭使了不少法子想和邹黎发生些什么,可惜邹黎是个心思正直的,小昭假装睡懵了翻身抱着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