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夲王子的脸面吧?”

点了点头,楚绫默认了邹黎的说法。

姥天奶,邹黎默哀,这顾行之是年少得意过头,一时间连王侯将相和斗升小民之间的阶级鸿沟都忘了。

拒绝不是不可以,但是好歹也挑个合适的时机吧?

邹黎听着,永熙帝像是个惜才之人,再说这种情比金坚的故事自带动人buff,顾行之但凡别头铁到这个程度,哪怕她就闭口不言,说全凭皇帝定夺,事后再挑个没人的时候找永熙帝声泪俱下哭诉一场,估计也就没事了。

“那最后……”千雪斟酌着开口:“方才我瞧顾娘子四肢健全行走如常,想来最后还是安稳回家了?”

正是,楚绫点头,但她回家后忽然沉迷喝酒,一喝就是一天不说,醉醺醺的躺在地板上东倒西歪,嘴里也不知在念叨什么。

“我想着,”楚绫抬起袖子拭了拭眼角,“她大约是为了我断送前程,所以就算嘴上不说,心中也仍是苦闷。”

好端端的女儿成了这个样子,顾母见状心疼,但总归没因此事苛责楚绫,顾父却没有这样好的脾性,从此一有不顺,不管大事小情必要抓楚绫过去责骂一顿。

日复一日,楚绫性子就算有些温吞,被顾行之和顾父两端对着刺激,也渐渐变成了一看人喝酒就忍不住心火直冒的样子。

“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变成了两个人,”楚绫苦笑,“平常倒没什么不同,可顾行之一掂起她那个酒翁,我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把四下里能摔能砸的东西都掼到地上,砸出个响好歹也能吓她一吓。”

“但你这招应该过不了多久就没用了,”邹黎思索,“刚开始可能还吓的到她,后来只怕是变成你自己无可奈何的泄愤行径了。”

“邹冰人说的对。”

楚绫盯着桌上干果盘出神:“后来我一看到她不省人事的样子就生气。瞧她像条长蛇似的瘫在地上,我怒火中烧忍不住朝她身上踹两脚,过一会儿又扶着她去洗澡换衣。想着还是算了,起码是在家里,又是夏天,再怎么说,也比那些大冬天的喝死在外面的强。”

也不知是不是怕什么来什么,楚绫刚这般安慰完自己,不出半个月,顾行之忽然一整晚都没回来。

楚绫心急如焚,但根本不知道人去了哪。顾母早早就歇下了,顾父倒是起了身,但一听楚绫说要出门去问,当即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说“你巴不得我儿名声丧尽是不是”?

那便只好在院里硬生生等着。

好在第二天天不亮,顾行之一身脏污,跌跌撞撞回来敲门。问她到底去哪了,顾行之喝酒喝的唇舌僵硬,半天也讲不清楚完整句子,楚绫无法,只好先扶人回屋休息。

第二天楚绫出门买菜,听到别家夫郎说,昨天晚上有个喝醉的人一头扎进刘屠户家的猪圈,拱得猪嗷嗷叫不说,最后怕是被猪咬了一口,被咬痛了才走。

“猪圈的栅栏上还留着刮下来的一片布呢,哎呦我和你说,坏件衣裳倒是小事,你知不知道猪饿急了,可是会吃人的!”

想到顾行之胳膊上那圈奇怪的伤口,楚绫菜也没心思买了,匆匆赶回家把泡在盆里的衣裳拿起来一看,可不,后襟那里正正好好缺了一块布!

这件事之后,顾行之在外喝酒的习惯就算是彻底开了口子。

楚绫质问她,顾行之却也振振有词:“我在家里喝你要骂我,又摔又砸的,那我图个清静,去外头喝你又不乐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非得享受一下管着她的感觉是吧,心下厌烦,顾行之抱着酒坛推门就走。

“喝喝喝!”恨恨将晒的玉米棒照着她的背影追打过去,楚绫气得两眼发黑却也管不住她:“你喝死在外面得了!还知道回家,有本事你冬天也在猪圈待一晚上,保准冻得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