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角色娃娃递给他。
心存警惕的人一把抱进怀里,掀开被子背对祁澍里钻进去,操作流程既丝滑又迅速。
被他唬得一愣,喉咙随即溢出促狭的颤音,祁澍里从背后搂住他,啄吻他的后颈轻声说:“睡吧,有没有骗你明天就知道了。”
上半夜,青年乖乖缩在墙角酣睡,等睡眠渐渐变深,就像是巡鸟反巢那般熟络转身滚进祁澍里怀里。
睡意朦胧中,祁澍里探知到怀里熟悉的热源,顺手搂紧钻进来的人,与他相拥至天明。
工作日马路的喇叭鸣笛被大厦隔绝,此时的阳光盛而不烈,正是睡懒觉的好时候。
祁澍里介于清醒跟沉沦的交界,隐隐觉得胸膛有只巨大的毛毛虫在蠕动,没过一会,那只毛毛虫又爬到他的喉结,将他脖子舔得又湿又痒。
实在忍无可忍,钳在对方腰上的那只手发力,再听见方予松吃痛的吸气后,他哑声:“大早上的,我会有反应。”
“哦。”听话埋回他的胸前,青年一动不动。
“昨晚通感了吗?”祁澍里闭眼问。
“没有。”方予松如实回答。
“我也没有。”
也就是说,只要他跟方予松睡在一起,不论是谁都不会通感。
那么,又有一个疑问如春芽缓缓冒头。
犹记紫藤花下陪他躲编辑那次,两个人也是前后脚睡着的,为什么那次他却通感了?
难不成还非得等方予松也通感之后,这个机制才能启动吗?
长叹一口气,祁澍里刚清醒的大脑逻辑能力告急,也不想再多思考,既然这个像传染病一样的通感能力已经发生了,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爸爸以前和我说过,刚醒来就叹气的话,这一天的运气都会变得不好。”学祁澍里往日安抚自己的样子,从被窝里抽出一只手摸他脑袋,顺便使坏把他的头发弄乱。
“那我以后不叹了。”睁眼离开床面之际,他也推着方予松起来,“起床跑步,吃完午饭下午带你去买我爸妈的礼物。”
“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诡异,导致他的脑容量不够,竟然忘记了今夕何夕。
匆匆打开祁澍里的手机一看,今天已经二十七号了,离约定出发的时间还有两天!
方予松眼前雾茫茫一片,有种危机刚过又出现了新的危机自顾不暇的疲惫,干脆躲回被子赖床。
绝情掀开他的被子:“起来了,迟早得见公婆的。”
被沿掩盖下半张脸,方予松恹恹道:“反正都要见公婆,今天就不去跑步了吧。”
抱臂观赏了一会他无精打采的背影,祁澍里格外开恩:“那你继续睡,早餐做好我叫你。”
“哦……”得到的是对方半死不活的回应。
从早上知道即将动身去祁澍里家后,方予松不论是站是坐都觉得身上像扎满仙人掌刺一样无所适从,心里更像是有火在烧,焦虑得很。
在去超市的路上,他时不时就要问祁澍里一些问题:
“你爸妈平时喜欢干什么?”
“他们最讨厌哪种人?不太会说话的讨厌吗?”
“平常聊天的时候,都爱聊什么话题啊?”
“你爸爸知道你找对象的事情吗?”
觉出他的坐立不安,在等红灯的间隙,男人将手掌摁在他的脑门上往自己这边扭,温柔地引导:“不要太紧张,你就当在我家借宿,而且我爸不一定在家,你只要应付我妈就行。”
“啊?”需要应对的人物骤然削减,方予松紧绷神情略显诧异,好奇发问,“叔叔为什么不在家啊?”
眼看绿灯将近,祁澍里目视前方握好方向盘:“他在不在家取决于他所处的犄角旮旯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