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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抵住青年的脑袋。

“没有,就是好奇,感觉你们俩说话的时候,眼神跟表情都很奇怪。”

漫画家最擅长的就是用表情跟眼睛表达主角的情感,当下默默观察他们的神态,方予松本能觉得不对味。

“上回宴会的酒钱她本来想帮忙出一半,被我婉拒了。”逻辑缜密的人早已编好答案,对答如流,“我告诉她酒钱我来付,只希望她能多关照你。”

反身搂住他,方予松闷声:“酒宴的钱,我怕你生气一直不敢提,多吗?”

“在我承受范围内,再说了……”不怀好意地轻笑,祁澍里把说给祁筝的话转达给他,“要是我实在贫穷,就让我们家松松包养我。”

“好呀!”闷在他怀里的青年乍然抬头,眼睛弯成月牙,答得心甘情愿,“前段时间我刚收到漫画加印的钱,再加上以前陆陆续续加印的金额到账,肯定够。”

曲起食指勾他鼻梁,祁澍里口吻宠溺:“明天几点出门约好了吗?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啦,你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前段时间为了给梁书堃腾出足够的时间,祁澍里没怎么接推广,甚至为了他的漫展推掉了线下活动。

现在尘埃落定,方予松只想赶紧让他回到正轨,不要再为自己耽搁了。

“诶呀,”话音刚落,祁澍里假意嗟叹,“刚才还说能养我,现在又要我抓紧时间赚钱,松松怎么心口不一啊。”

自己的意思被故意曲解,方予松恼羞成怒,一头撞向祁澍里的胸膛狂蹭。

“差不多了,你要吃素呢。”偏头浅笑,祁澍里将人推开。

听他反复拿吃素提醒,方予松梗着脖子争辩:“抱一下哪里算吃荤?”

眼角勾芡的暧昧与促狭溢出,祁澍里反问:“你确定刚才只是抱一下?没做别的?”

空气里只有财财吧唧吧唧喝水的声音,方予松霎时蔫气,当做无事发生开始整理今天收到的礼物。

“对了,祁筝老师的签名在这个包里,你拿走吧。”掏帆布包先把画本拿出来,发现隔壁没有响应,青年回头,在空中跟其实祁澍里的目光对接。

漆黑瞳色充斥着辩不明的神秘意味,紧巴巴黏在他身上,看得人发毛。

正要问他有什么事,祁澍里却率先启唇:“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你坦白。”

“啊好,你说。”果然是有事,方予松放下手里的物品正襟危坐。

“和你介绍一下关于我家的基本情况,”走到他身边落座,“我爸爸是考古的,这我跟你说过,我妈妈是老师……兼小说家。”

方予松神色微怔:“小说家?”

“是的,”他落下重磅炸弹,“我妈妈就是祁筝老师。”

脑袋在这一刻宕机,像电路烧坏了的电视机不断闪烁密密麻麻的雪花,望向对方的目光呆滞。

男人说完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徐徐等他缓神。

扑腾一下直接从沙发起立,方予松面若菜色指着他,歪头难以置信:“祁、祁筝老师,是……不、不会,吧?”

祁澍里平静:“是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可是、你祁祁、祁——”

看他被吓得半晌说不出顺畅的话,祁澍里帮忙解答:“小时候他们俩下围棋,我爸输给我妈,所以我跟我妈姓。”

惨白的两片唇瓣剧烈颤抖,方予松灵光一现想到什么,指着他:“那、她她她——”

“她今天过来应该有两个目的,”知晓他的语言系统彻底崩塌,祁澍里自如应对,“一是来骂我,二是来看你。”

心中的猜想被印证,双腿霎时瘫痪,方予松直接摔回沙发软垫。

担心他摔疼,男人细心过去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