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艺术,那我今晚要不要为艺术献身一下?省得你再找娃娃。”

崩住唇线纠结了好一阵,方予松决定尝试抗拒他的色*诱,从牙缝挤出:“不,我已经画完了。”

“哦?可我看你绘图上的内容还没想好,不需要我帮忙模拟吗?”

“……应该,不太需要吧。”

对方的语气摇摇欲坠,祁澍里加大火力,面带微笑不急不躁地蛊惑:“真的一点也不需要?假的肯定不如真的有意思吧?”

屋内除气氛升温外一片死寂,小区树丛内的蝉鸣找到空隙,便在夜间与青蛙组成乐队共同欢歌。

翘望频繁揉搓衣角思索的青年,祁澍里胜券在握,耐心等待他的答复。

“那,好吧。”不出意料,方予松把持不住,赧颜应承。

“松松,”漆眸为黑夜渲染,凌厉的眉峰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下显得更加冷峻,命令的语气冷得似数九寒天坠落的冰渣,“在镜子前跪好。”

话语如无形绳索勒得心脏寒颤不止,方予松喉咙干痒吞咽了好几口,磨磨蹭蹭拿好纸笔跪到镜子前,祁澍里跟过去紧挨他下跪。

镜子里,青年脑袋跟地板垂直,唯独露出的耳廓弧度呈现不自然的血红。

控制自己的力度,用虎口钳在对方下颌与脖颈的连接处,强迫他抬头直视镜子里彼此嵌合的身体。

锐利眸光射向镜子里的方予松,故意附在他耳旁,问:“这种姿势是不是你想画的?”

“嗯……”空调冷气在此刻的作用微乎其微,被遏制的青年扬长脖子面对镜子里不堪入目的淫靡表情,下腹收缩。

“别乱动。”箍于他腰间的大掌略带警示意味地摁了摁,祁澍里取出不知从哪来的黑色领带,递到他嘴边,“咬住。”

咬、咬领带!这也太刺激了吧?

被人桎梏的下巴启合困难,方予松只能依靠那双大眼来表达自己的震撼。

“怎么?做不到?”在他展现出惊讶的五官巡回,食指轻轻摩挲他的颈部皮肤,祁澍里轻描淡写说出让他毛骨悚然的话,“领带做不到,皮鞭做不做得到?”

“啊——唔——”二话不说,方予松含住那条黑色的格纹领带。

“做的好,乖孩子。”眼眸微睨,流溢对他无尽的嘉许,祁澍里用狎呢的口吻勒令,“给我含紧了,如果吐出来的话……”

后边的话不用言明,足以让爱浮想联翩的人心颤魂飞,青年咬合的牙齿夹紧,生怕领带不慎掉落。

“好,”扼在他下巴的力道消散,祁澍里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啄吻对方滚烫的耳垂,“就这样趴在镜子上给我画,今晚不画完松松不许睡。”

“唔唔唔——”领带含在口中在,只能靠咽呜表达自己的抗议。

画画事小,可含着领带画画,全程还不许它掉下来,这简直不合理!

以前受不了了还能张嘴喊老师,现在一张嘴领带就会掉下来被惩罚。

幡然醒悟自己是被祁澍里算计,退路全都堵死了,方予松暗骂这人坏心思简直多到防不胜防。

跪在他身后居高临下审视,祁澍里的眼尾夹着傲慢:“怎么?才宠几天就把你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敢反抗我?”

“不想画可以啊,”眸色愈发阴暗,男人指尖碾过他圆滑的喉结,笑着威胁,“除非你以后彻底戒掉看我穿情趣衣服的坏毛病,否则就对着镜子给我原原本本画出来。”

“呜呜呜……”

反抗无果,认命塌腰趴在镜子上准备描摹定点的时候,祁澍里的手机铃声宛若听从他召唤的神祇,在逼仄火热的空间里降落。

“喂?”直视镜内神色有所松弛的青年,祁澍里暗暗惋惜,面对不速之客的来电也多了一丝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