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你!你说什么?你和韫儿?”
仇彦青趁热打铁,左右要挨打挨骂,不如做得彻底,“她没有说吗?她和我大哥不过是父母之命,和我才是两情相悦的真感情。”
“大胆!你这登徒子!”
这罪名他可不想承担,仇彦青拱拱手,“梁大哥,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否则我何必顶替仇怀溪,又何必费这么大劲带着五车聘礼来杭州?为的不过是和与她修成正果,不被世人曲解。”
“不可能!她从未和我提过你们…你们之间的关系!”
“这说来话长,但我知道她这趟回到杭州来,是为了给我一个机会,若你不信,还请将她请来,我总不会当她的面说谎。”
刚认识仇彦青的人极容易被他唬住,他那双眼睛有种魔力,叫人极易对他产生信任。总觉得这样一个清清雅雅的男人,是不至于欺骗自己的。
虽说他这番话的确是实话,但也是经过美化了的,实际心里想的许是,“还要废话什么,你们这些挡在我和嫂嫂间的阻碍,早晚要被一件件荡清。”
那厢荷珠焦急等待,听外头说彦青少爷人在书房,门里梁家老爷夫人将梁韫守着,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询问究竟。
贴门缝听,只听梁韫道:“他来了?哦,我也不知仇家那边是怎么了,大概是后悔了。”
梁家老爷夫人惊喜大过气愤,他们总是希望女儿回到仇家的,因而将脸板着骂了仇家大少爷一通,最后却劝梁韫给夫君一个台阶。
梁老爷甚至还问:“女儿,你那休离书可拿到衙门去过?”
梁韫答:“不曾。”
“那便是了,其实那休离书还不作数呢。”
论台阶还是梁老爷会给,居然连衙门都搬出来,白纸黑字的休离书都一下变得不作数。
梁韫无奈发笑,也是无言以对,多亏自己这趟回来不是真的出于委屈,要是真难过地回娘家来,却得到这样的劝说,一定越发心酸。
正僵持到这,丫鬟进来通传,说大爷在前头派人来请,想叫梁韫过去,梁韫猜想是梁成栋叫仇彦青那条三寸不烂之舌给说懵了,来搬救兵求援,于是直接下达逐客令,“不见,就叫哥哥请仇家人回去吧。”
“哎呀!不可!韫儿你要三思啊!”二老反应强烈,但自认理亏,只是说了几句便先走了,急着去问问梁成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以为是仇家大少爷病愈纳妾,梁韫要面子应允,之后却又反悔,因此夫妻一言不合生出嫌隙,荒废了四年来相互扶持的感情,所以一致认为那不是什么不可克服的难题,要梁韫多多包容,看在大少爷劳师动众赶来接她的份上,不要那么绝情。
荷珠在外头偷听,听到这,觉得哪不对,又觉得哪都对上了。
她挠挠后脖颈,嗫嚅着从门缝撤到一旁,见荷珠操心得很,柏姑姑在旁道:“担心什么?你不是说他如今就是仇家大少爷?现在梁家大爷正盘问他,也不冤他。”
“姑姑你怎么总说风凉话?我都不晓得你为何如此看不上彦青少爷,少奶奶和他一起多高兴,反正我觉得少奶奶选彦青少爷是选对了,戏文里都没有这样锲而不舍的男人。”
“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真要是闷声不响拿着休书留在仇家,一点颜色不给仇彦青瞧,那真是吃了哑巴亏。他仇彦青可不是全然无辜,活该这会儿遭遭罪!
柏姑姑一早猜到了梁韫带着休书回杭州的原因,如今看到仇彦青携聘礼来到杭州,便知道他没有辜负梁韫的用心。
仇彦青就是仇彦青,少奶奶不想不清不楚地和他待在仇家,既有了休书,那她就是自由身,他再来求娶也顺理成章。
即便在他人眼中仇家大少爷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但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