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知晓内情,又体恤梁韫,脾气性子都一等一的好,更别说他也是个鳏夫,与梁韫简直再合适不过!
荷珠见柏姑姑在这时候支走自己,小姑娘也是个机灵的,心里向着大少爷,不情不愿地推门走出去,一步三回头,心说这下坏了,大少奶奶这是真不打算回去了,怎么和许家少爷走得这么近。
这要是让大少爷知道了,不就是惨遭妻子好友同时背叛?
荷珠甩甩脑袋,天爷啊!这可不行,有她荷珠在大少奶娘身边一日,就不许任何人破坏少爷少奶奶的感情!
她提起裙裾就要折返回去,也就是这时候,许长安身边亲信施传志脚步匆匆与她擦身而过,三步并做两步上了台阶。
但见施传志形容紧迫地敲敲门,压着嗓子,“爷,您在里边吗?我有急事和您禀报。”
门里梁韫和许长安正吃着柏姑姑分的栗子糕,听到施传志着急上火的声音,三人均向外看去。
梁韫认得施传志,当时自己急着离开仇家,全靠着施传志长洲吴县两头跑,帮她和许长安通信,这个施传志几乎三天两头往吴县跑,送木料和家具到码头,因而消息灵通,对仇家许多事都耳闻目见。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叫他进来说话吧。”许长安道,“你进来说。”
推开门,施传志见梁韫正预备起身回避,随即补上一句:“您不必走,是仇家的事。”
仇家的事?梁韫和许长安都有些讶异。
说不好奇是假,梁韫离了仇家也有半月,仇府上下作何反应,几个弟弟妹妹有没有难过,陆夫人是怎么搪塞的。
还有仇彦青…那个不计后果的疯子,有没有做出什么过激之举?
梁韫看向施传志,示意他说。
施传志谨慎小心地回头看看,将门掩上,“仇家大少爷被通判府的人给带走了,陆夫人病倒,眼下造船厂全靠二房撑着。”
“什么?”“什么!”
这个消息听来的确比做梦还不像真的。
许长安听后五官都因惊愕皱起,怎会如此?
陆夫人将仇彦青接回仇家,为的就是将造船厂牢牢握在长房手中,仇彦青也的确做到了,短短半年便锋芒毕露,不输他大哥地将造船厂收入囊中,令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可是怎么就好端端被通判府给带走了?难不成就因为前阵子姝姐儿的婚事,惹恼了董通判一家,暗地里给仇家使绊子?
许长安旋即去问梁韫,“弟妹,你可知这是因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梁韫不敢确认这是否因为倒运私盐一事,因而只是摇头。
“我听说…”施传志不敢断言,因为这些消息都是他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仇家并未对此有过任何表态,“我听说是仇家大少爷在外头与人合伙,做运盐的生意。”
“什么?”许长安大惊之下将热茶泼了自己半身,连忙用手掸掸前襟,“运盐?你从谁口中听来的?”
施传志道:“造船厂里有人这么说。”
“那是私盐!他竟做起这等勾当?弟妹,你可曾有所耳闻?他当真盗运私盐?”
“应当是真的。”梁韫在一旁显得镇静很多,甚至有些眼神的回避。
许长安旋即明白过来,施传志听说来的多半就是事实,且梁韫早就知情。
“弟妹…仇家祖产够他吃几辈子,他,他何必行这步险棋?”许长安想不通,因为仇彦青此举贪婪鲁莽,简直蠢笨至极。
梁韫其实也想不到,倒运私盐一事居然会有如此进展。
“这是仇彦青的局,但他怎会把自己送进大牢……”梁韫也乱了,她以为仇彦青的计划会更为缜密。
“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