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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他受伤了鳞片也会划破,很难养回来的。

九尾狐一击不成重新回到天上,商扶砚一眨不眨盯着它看,手缓缓搭在腰间的骨节腰饰上。他掌心沁出了细汗,虽说这只月狐有七百年修为,他只是一条百年小蛇,但若是只用剑,他有六成把握杀掉它,可是没办法保证在场其他人全身而退。

若是用……

九尾狐晃动尾巴,兽瞳泛出点猩红的血色,四肢前倾再次向下袭来。

商扶砚下颌紧绷,五指收拢紧握腰饰尾端,胳膊微微用力——

“铮——”

狐妖撞上一层厚重的灵力屏障,狠狠反弹了回去,爪子被澄澈的灵力侵蚀烫出缕缕黑烟。

比那只雪狼所释放的寒冰之气浓烈成千上百倍的凛冽之意笼罩整间林子,在场所有人被吹得四处逃蹿,唯有商扶砚不受影响巍然不动,在寒风中虚虚睁开眼,通体雪白的灵剑挡在他身前。

是问月剑。

他收回手,惊喜抬头:“师尊!”

卿玉融徐徐落地,反手召剑,掌心一推问月便如出弦的箭贯穿了九尾狐的身体,血洒满地连骸骨也碎了个彻底。

众人喜道:“问月仙尊!”

卿玉融微微颔首,视线落在商扶砚涓涓流血的胳膊上。

“师尊,你怎么来啦?”

卿玉融没答,只道:“回问月殿处理伤口。”语罢,他抬手虚虚拦住少年的腰,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岳沉谷遥遥望着飞走的白色剑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拍拍胸脯心想好在刚刚没帮师兄擦脸,不然什么时候被问月剑捅成筛子都不知道。

想到这他幸灾乐祸看向白隐,这位师弟紧紧盯着问月剑消失的方向看得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

商扶砚有大半个月没回仙门了,坐在问月殿里左看看右看看还有些想念。

“衣服,脱了。”卿玉融拿着金创药盘腿坐在他对面。

“哦哦。”商扶砚埋头解缠在腰上的骨节腰饰,他打的结特殊,一只手解不开,另一只胳膊又疼得动不了一点,只得无奈求助,“师尊,帮我脱。”

少年的眼睛清澈见底,嵌着点点亮光。他说这话没带任何情欲色彩,卿玉融心池却如飞鸟掠过泛起层层涟漪,一圈又一圈震得他胸腔发麻发痛。

他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两只手轻轻抓住小徒弟的大腿,连人带蒲团一块扯了过来。

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相撞的吐息如封在罐中发酵的蜜糖,粘腻又潮湿。

商扶砚不仅容貌生得正,身量也是。瘦而不弱,修长如新抽的翠竹。他平日爱穿红衣,戴红坠子,只有腰间缠着一抹白,像盘竹而上的蛇。

卿玉融手指窜梭在腰饰间,“啪嗒”一声,骨节饰品应声掉落。朱色包裹下的身体很白,如同一块精雕细琢的玉石,雪白莹润,衬托之下更显伤疤狰狞。

药粉倒上去传来的刺痛感让商扶砚没忍住抽气,往后躲了躲。

“很疼?”

“一点点。”

“那就不要有下次。”卿玉融说。

商扶砚看了看包扎好的胳膊,又看看师尊漠然的脸,问道:“师尊,你是不是不开心?”

问月仙尊此人好似被人剥去了感官情绪,无论发生什么始终是一副表情,一丝波动也无。只有商扶砚能从那张脸下稍微品出点不一样的情绪,倒不是他对人的情绪起伏有多敏锐,只是得益于小动物的天性。

卿玉融顿了顿,浸了墨汁的眼瞳望过去:“如果师尊说是呢?阿彩会怎么办。”

“我……”

没等商扶砚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就听他再次开口,声音冷硬发涩:“师弟有危险阿彩会舍身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