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宁昭嘴唇抖了抖,妥协地放下抢人的手,踩着高跟鞋在前面带路,怒气冲冲:“还不跟过来!”
谢镜筠稳稳抱着人,气定神闲,满目得意:“来了。”
一行人回到宁宅的时候,好巧不巧碰到了谢栖。
自从那次宁酌帮他解决完发。情期后,他的胆子就大了些,时不时就往主院送些自己做的点心。
他刚从主院出来就撞到了回来的人,宁昭率先从车里下车,不知对谁喊着:“你快点。”
谢栖看着谢镜筠下车,怀中抱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恰好谢镜筠也看见了在门口驻足的人,收紧了怀抱中的人,故作无意对宁昭开口:“我知道家主房间在哪,不用带路。”
说完这句话后谢镜筠大步流星进了主院,在路过谢栖时脚步稍顿,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充满挑衅的眼神。
谢栖脑袋轰地一声响,他和谢镜筠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最清楚不过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他和母亲向来是不讨这个二少爷喜欢的,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是个来路不正的身份。谢栖对着这个嚣张跋扈的二少,从来都是能避则避,减少存在感,尽量不起冲突。
可谢镜筠对他们母子恨之深怎么可能是躲能躲过去的?特别是母亲还一而再再而三试图在他面前立威,他就更不会轻易放过了。每当谢镜筠要对他们母子下手时,向他看来的眼神总是那样,一个带着挑衅、不屑、势在必得的目光。
当谢镜筠对他露出这个眼神时,他总会失去一些东西。
小时候的礼物长大后的公司、项目。
他从来不和谢镜筠争,因为他也争不过。
谢栖站在原地,秋日的阳光带着和煦的暖意,他却觉得浑身上下冷了个彻底,如坠冰窖。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这次他再不争——
失去的,会是宁酌。
*
宁酌这一觉睡到了次日天亮,他有早上洗澡的习惯,照例翻出件休闲服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仰起头,任由温热的水流划过身体,他不经意往下一瞥,看见腰间交错的指印。
……
昨天发生的事如潮水般涌来,宁酌眼神一凝,“啪”地关上花洒,草草擦了身系了件浴巾出了浴室。他站在全身镜前,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他生得极白皮肤通透如玉,就衬得身上的痕迹更为凄惨了。
腰间的红痕蔓延到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肉泛着糜烂的红,看着触目惊心,就连脚踝,也印着一圈指痕。
脖颈上的吻痕更是扎眼,像滴入玉石的一滴血。
宁酌泄出一声冷笑,闭了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真是好样的,谢二。
他换了身高领毛衣下楼,兄妹俩都没出门,坐在客厅等他。
昨晚宁酌睡的沉,他们谁也没忍心打扰。没了哥哥的信息素,他们俩几乎是睁眼到天亮,眼下萎靡不振,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见到宁家主下楼才强撑起精神。
“哥。”宁昭靠过去,“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酌揉了把她的脑袋:“没事,倒是你们两个,黑眼圈要掉地上了。”
“哎呀都是小事。”宁大小姐眼巴巴抱着哥哥的腰,“昨天我和宁弦收到消息的时候都快吓晕了。”
“火急火燎赶过去就看见……”宁昭想起来仍是生气,“那个谢镜筠抱着哥不撒手!臭不要脸的!”
宁弦沉着脸补充:“他还说他抢到了就是他的。”
“胡说八道。”
宁家主身形一顿,在心里给谢二少记了把大的。
宁昭心中一阵后怕:“哥……以后出门还是带着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