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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上头的人管不着也不愿管,才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温向烛眼波未起波澜,道:“是吗?不是说前些时日朝廷不是派了大人下来治理水患么?”

许辉叹了口气:“那位大人也倒下了。”

“况且瘟疫和水患怎能相提并论?”

他摆了摆手,忧心忡忡道:“罢了,不说这些。”

“先生能加入巡诊队伍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这费用……”

温向烛举起手中的文书:“大人不是道白银百两寻医吗?”

许辉道:“咱们叙州离京城甚远,出了灾情朝廷上不愿管,便没拨什么银两,拨下来的钱都用在外头了,剩下的实在不多。”他胖圆的手揉了两圈腹,“想必先生也是良善之人……”

温向烛心中冷笑,还挂羊头卖狗肉,装模作样贴个榜把百姓哄的团团转。话里话外都是朝廷对这件事不重视才有了如今的结果,这样一来百姓倒是对他这个知府感恩戴德,对北宁朝廷咬牙切齿,真是打了手如意算盘。

他端起案上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许辉见他不对话,接着说:“当然不会让先生白白冒着危险救灾,报酬定是不会少的。”

“只是可能……”

“砰——”

温向烛将手上的茶盏重重搁在木桌上,茶水淅淅沥沥溢了满桌。

“许辉,你好大的胆子。”温向烛未起身,坐在下首仰头看人,气势却逼得上座的人呼吸一紧。

泠泠凤眸中寒意迅速凝结成浮冰:“谁给你的狗胆欺上瞒下?”

许辉心脏紧缩,“唰”地站起身,满目怒色:“谁许你在这胡言乱语?来人——”

一声令下府上的护卫迅速进屋将厅中的两人团团围住,许辉挥手:“拖出去!”

柏简行化作一抹黑影倏地站在温向烛身侧,他掀了掀眼皮,不知从哪里摸出了把短剑,拇指一顶剑柄剑就出了鞘,泛着凛冽的寒光。

温向烛端坐在椅,手指一勾从袖中带出一枚金令牌直指许辉,冷声道: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将军,动手。”

“是。”

柏简行手中剑鞘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一股劲风拂过,身形宛如温向烛身后的一道鬼影直抵许辉命门。

“大人!”许辉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他现在哪里还不明白,这两人是个屁的大夫,分明是朝廷上派下来的人。

他嘴唇发白,瞳孔因为惊慌缩成小小一点。他想破脑袋没想通,先前来的那一个已经倒了,怎么这么快又派了人下来。他吞了吞口水,还想挣扎:“下官……下官冤枉!”

“冤枉?”温向烛唇边勾起一抹怪异地笑,“朝堂拨的钱进了肚子还是在你的翡翠大白菜上?亦或者在你那狗爬的画上?你还敢喊冤?”

许辉紧绷着身子,他甚至不敢大声喘气,只要稍动脖子上的肉就碰上了锋利的剑刃:“大人……”

“我……”

温向烛不欲听他辩解,对着已然是傻眼的护卫吩咐:“去,抄了你们这位好大人的家。”他把这个好字咬的极重,像是恨不得将人活剥了似的。

许辉的身体软成一滩烂泥,气若游丝:“我冤——你是哪位大人,有这么大的权力,无圣上之命,你怎么——”

温向烛略一垂眸睨着地上的人:“你坐这个知府的位置多少年了?”

许辉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弱弱道:“六年。”

“六年?”温向烛扯了扯嘴角,“那真是太可惜了。”

“若你早一年来,说不定能在叙州见过我。”

许辉大脑猛然清醒过来,哆嗦着:“你是……是……”

“我姓温,本名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