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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的皇子们更是个个卯足劲, 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去争一争这个头筹, 温相可是人人看着眼馋的香饽饽啊!

始作俑者平静地回了席,仿佛一切的风雨都和他没关系。

柏简行支着头看他,低声道:“你的好学生都要把你盯穿了, 你还搁这吃东西呢。”

温向烛不紧不慢地咽下嘴里的糕点,喝了口茶润润嗓,茶水在唇瓣间覆上一层晶莹,烛光的照映下更显润亮,像是抹了名贵的脂膏。

定远将军没去看他的脸,眸光挪到了他桌上的酒壶上,心里老大不自在了。他品不出是何缘由,只道是因为温相这番做派似姑娘家,所以他才不适应。

喉间的软糕被茶水顺下去了,温向烛才开口:“眼睛长在他身上,我能挖了不成?”

他不是没察觉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只是懒得理会罢了。再者这众目睽睽之下,他还能冲过去搭话不成?他爱看就让他看着呗。

柏简行稀奇地嘶了声:“你真的是温向烛吗?”

“不然呢?”

“我印象中的温向烛不是这样的。”

“哪样?”

温大人眼睛一挑,直直望了过去,眼角的小痣随眼波微动。柏简行莫名想起了府中大院里种的红梅,前些日子开得正艳,冰天雪地里独留下的一片鲜妍。

定远将军思绪无故放飞,他觉得温大人这颗小小的红痣生的好又不好。温大人散发出来的气质似一弯温润的水,他的长相却清冷的像雪山之巅的一捧雪,眉如远山含黛,眸似寒潭映月。带着点神圣的意味,让人不敢亵渎。

而那颗红痣又把他出尘的长相削弱了五六分,朱色灼灼,冷中藏艳,平添几分妖治。

他说不出文绉绉的形容,叫他看来若说温向烛本是仙人般的容色,那一点血红,就衬的他像话本里的妖了。还是那种摄人心魂、最为危险的妖物。

他想得出神,温相却等的老大不耐烦了。

温向烛屈指敲了敲桌面:“柏将军?”

“您是睡了吗?”

柏简行乍然回神,不高兴地啧了下。

真是的,想到哪里去了。

都怪温向烛。

“……刚刚在说什么?”

温向烛眼下真的怀疑定远将军打仗是不是把脑子也一同丢在边疆了,他耐下性子:“您说在您印象中,我不是这个样子。”

确实。

温向烛在他眼里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这个人一门心思扑在十七皇子身上,魔疯了一般。

但现在的温向烛收回了自己看向裴觉的目光,那些瞩目便从十七皇子身上尽数还了回来。

就譬如此刻,一溜的皇子公主们都为着当温大人的学生争的不可开交。

若是换作从前,旁人只会想着十七皇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值得温相如此费心费力。

一个耀眼的人,去给普通人作陪,不会让人对那个普通人另眼相待,只会让那个耀眼的人失了光辉。

现在同之前不一样了,但柏简行无端觉得,现在这般才是对的。

他道:“没什么,这是这样。”

温向烛:……

他今日都不会同这个人主动搭话了。

皇子公主们想夺魁的心思太强烈,个个绞尽脑汁接皇帝抛下的诗,比往年的宴会热闹许多,也精彩不少。景帝听得高兴,道:“看来做温相的学生比朕给的赏赐更吸引各位皇儿啊。”

皇帝心情不错,其他人便也大胆了些。二皇子裴遗接话:“父皇的赏赐固然吸引人,温相的教导那可是千金难换啊。”

景帝笑一声,眼神若有若无的飘向裴觉,意味不明道:“小十七,你可要好好珍惜。”

裴觉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