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疼。但现在好了,免税两个字像是天上掉下的馅儿饼,把这群百姓都给砸蒙了。】
【免六年的税啊!这是大好的消息,新税比旧税便宜很多,那这个税可以交!】
[这个宇文融有点东西啊,怪不得是朝廷新贵。]
[感觉和之前那个纸老虎张嘉贞不一样,怪不得张说忌惮他呢。]
[是啊,宇文融手里握着这么大的权力,又有皇帝的恩宠,可能后来不会满足这个位置。]
[感觉张说屁股的宰相之位岌岌可危。]
[替张说点根蜡吧。]
[家人们!!我带着百度回来了,宇文融真的当过宰相!]
宇文融写字的手一顿。
“宇文融真的当过宰相。”
他现在尚且只是个御史中丞,原来他能走到那个宰相的位置?!
心里那本就存在的欲望在看到天幕之言后越发膨胀起来。
替代张说坐到那个位置上的愿望越发强烈,强烈到他呼吸急促,拿笔的手在他竭力控制之下都隐隐发抖。
他既已知历史,是不是能改历史,改变自己的未来?
天幕出现一定自有上天的灭亡,或许大唐本就不该灭,他宇文融也本就不该走向被流放的结局。
他因为贪污被流放,那是不是只要他不贪污,就能扭转自己的未来?
他既能当上宰相,那就说明张说要么是突然暴毙而亡,要么就是也深陷于政治纠纷被贬官。
想到这里,宇文融不禁勾唇笑了。
他本就不大的眼睛在这一笑中更小了些,有些像眯眯眼,可眼中的精光到底还是溢了出来。
张说有一句话还是被他说着了的,那是张说对张嘉贞说的一句话。
谁能长久坐在宰相的位置上呢?
张嘉贞不行,他张说,也不行!
想到这里,宇文融眼睛直直往张说那里看去。
他本想和张说来一个视线的交汇,这视线交汇之中最好还是那种带着“刺啦刺啦”的声音,并且还空气中还能隐约闻到火药味的那种。
但张说完全没有和他进行实现交汇的意思。
“刺啦刺啦”火药味的视线交汇都是宇文融一厢情愿的想法。
宇文融看向张说。
只见张说用手拿起了面前盘中的大鸡腿,放在嘴里咬着撕掉一口肉,然后大口大口咀嚼着。
宇文融满是精光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困惑。
脑袋上也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这厮在做什么?
吃鸡腿,这是什么新型的宣战方式吗?
张说是把咀嚼的鸡腿当成了他,现在咬着腮帮子在泄愤呢?
可和他的视线交汇呢?
给他一点反应让他知道他此举是在宣战的意思啊?
张说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宇文融,专注于自己嘴巴里的鸡腿。
然后,宇文融眼睁睁看着张说的表情越发古怪起来。
张说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咂咂嘴,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更古怪了,甚至有把一张老脸皱成包子褶的趋势。
他要干什么?
宇文融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张说。
他看到张说悄悄看了眼李隆基,然后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用一个能让他看到的角度,yue地一声把嘴里的鸡腿吐出来了。
甚至还有干呕的趋势。
宇文融当即坐不住了。
挑衅!他这是在挑衅!他故意让自己看到的!他在说自己连鸡腿都不如,只配让他产生厌恶之意!
宇文融小小的精光眼里燃气一团因为眼睛小,而不是那么明显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