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之中脱颖而出,坐上首席宰相之位,也占了四大名相的最后一个名额。
宋璟把手里的笔杆子挥舞的虎虎生风,带些力透纸背的意思。
他以严格的标准来要求着李隆基和满朝的百官,他也以更严格的标准要求着自己。
别人不能全部都记下来,他可以。
于是宋璟他笔杆子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他为人一向严谨认真,既然要记录,那就要做到事无巨细,字字都记录下来。
直写陛下名讳不合适,要改成陛下。
宋璟很细节。
他边写边念:“李隆基(陛下)他占武惠妃的儿媳,他不要……”
脸。
写到一半,正直如宋璟也感觉到不对劲起来。
这话记下来,是不是不太好。
张说耳朵尖,在一旁听着,眼珠子都快瞪下来。
他伸手扯了扯宋璟的大袖子,及时制止住了他。
张说眼睛瞪的堪比犁地的牛,这是足以让宋璟认识到自己行为不妥的程度。
他对张说感激笑笑。
一种同僚间的情谊在二人之间不断加深。
宋璟把“不要”(脸)给重重划去。
张说伸长脖子,看宋璟将刚刚写的话给划掉了,心里甚是满意。
宋公在官场多年,到底还是学会了圆滑一些。
人还是圆滑些好啊,免得惹陛下不高兴而丧命。
张说看宋璟又动笔写了什么,于是继续伸长脖子。
只见耿直如宋璟,他保留了“李隆基(陛下)他占武惠妃的儿媳”。
然后在一旁批注:预估时间,十年左右,十年之内,需时刻劝谏。
张说一时语塞。
宋公还是当年那个宋公,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李隆基对张嘉贞的行为十分满意,又因为张嘉贞勾起了他对姚崇和宋璟两大宰相的回忆,在两大贤相的滤镜加持之下,他对张嘉贞十分之满意。于是李隆基拍了拍张嘉贞的肩膀说:“好好干,我看好你,以后我肯定会重用你的。”】
[朋友们,划重点了,以后会重用,是以后。]
[李隆基和我那画大饼的领导真的太像了。]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笑死我了,我下班来看看视频,还得想起上司的丑恶嘴脸,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救命,我还在感动之中,不是你们提醒我还真没有意识到。]
[咱们要反对画大饼行为和pua行为。]
李隆基还没来得及因为天幕将占儿媳一事给略过而高兴,就被天幕搞懵了。
什么是画大饼,什么是pua?
李隆基觉得自己的cpu要烧了。
他不是坊间摊大饼卖大饼的啊,他所作的画也都是风雅之作,哪里有什么大饼?
天幕不要诬陷他。
这不能乱说。
李隆基本想把这归于天幕的诬陷,但又不自信起来。
天幕好像也没有说错过啊?
除了他岳丈五丈一那大墓的事情,没如天幕所说一般发生,其他的事情天幕都说着了。
但五丈一这事出有因,皇后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这想法最终被皇后给打消了,否则宋璟还是会因为五丈一而上谏。
李隆基心虚的小眼睛瞟向天幕,用手摸起了下巴。
难不成,他以后落魄至卖大饼的惨状了?
是他弃城而逃之后卖的大饼吗?
李隆基觉得这画面他不敢想象,简直匪夷所思。
他认真在笔记上写下小字:日日勤勉,不要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