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暗卫跪在她脚下。
“去查符郁在赤真那段日子,除了朕他还见过谁。查到后带来见我。”
……
当夜,赤真女帝踏入阴冷地牢。
她注视着那已被折磨不堪的人,她的恨迅速翻涌。
她分不清楚自己的心里究竟是恨这人害阿姐更多、亦或是…。
她面无表情抓起他的头发,如同疯癫一般狠狠将他往墙上砸,寂冷地牢内唯剩这人的尖叫声。但徐厌泪恍若未闻,就这么将他砸得头破血流,一遍又一遍。
她蹲在他身前,凝视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声音冷得出奇,“你是怎么得到阿姐发丝的呢。”
“啊。”她轻声感慨,“应该是你那时陪着阿姐的时候偷偷藏下的吧。”
她视线扫过这已经无法说话的人,紧咬牙关每一字都刻满了恨。
“你那时离开阿姐投奔我,我就该杀了你的。”
她拔出匕首。
来之前就备好的匕首。
刺入这脆弱身躯她眼都不眨,像是觉得不解恨,寒冷月光投下的一片皎洁里,她捅了一刀又一刀。
直至,这具身躯流干了血,而血攀上她的衣裙,染红了她。
她齿间总算挤出几字,“你算什么东西敢藏阿姐的头发。”
“…还害我背锅。”她失神起身,脸上溅到了血,“阿姐会恨我到死的吧。”
她拖着沉重的衣裳,转过身朝着地牢上头的人间走去,喃喃道:“……不跟阿姐讲好了。”
第76章 我笼雀.0 正文完
原本计划在赤真待上两天就去药王谷看望芽珍和相庚, 结果时常失控,硬是拖了三日之久。想要去玩的地方一个也没去成,孟凭瑾这三日内根本就没出过她那院子。
榻间、书案上、窗边、廊下。
白玉浸透水痕, 处处莹润着红。
离开赤真那日,孟凭瑾立在城门口,百无聊赖玩着自己腰上的小小银铃, 脖颈上咬痕深重, 被欺负得惨不忍睹。
徐子音赶来为他二人送行时, 一眼就看到了那些, 在一联想城中近日听到的种种传言,她幽怨看向阿姐,就好像在说她没出息。
徐风知频频移目, 生硬扯开话题, “金玉令呢?”
小姑娘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玉令牌,递给她不放心叮嘱道:“我从宫里偷偷拿出来的,你快点看,看完我还得再还回去。”
然徐风知看了眼令牌背面转头就递给身边美人, 叹气哄道:“自己看。”
孟凭瑾这几日,时常会在被欺负哭的时候揉揉眼睛念叨这件事。
他想知道金玉令是什么, 一颤一颤掉着眼泪, 委屈嚷着:不是说嫁到赤真以后就会告诉他吗, 怎么能哄骗他。
如今, 他指尖终于如愿触碰到自己名姓。
护他无恙是刻在她的金玉令上、唯一的命令。
徐子音瞥了眼那块金玉令牌, 看着自己阿姐没好气开口:“这天下有谁敢欺负他啊, 只有你会欺负他。”
徐风知眯着眼轻轻捏捏她脸蛋, “是是是, 你阿姐我是坏人行了吧。”
“本来的事。”徐子音拍开她的手, 吃痛地揉着自己的脸颊,非要将阿姐的好心情给毁掉,抬头冷笑道,“知道天下如今怎么编排你二人吗?天造地设的坏人一对啊。”
她却没料想,徐风知满意地点点头,勾唇眸中倒映着捧着金玉令眨眼睛的小狐狸,她扬眉。
“天造地设我承认。其他那都是他们胡说,我俩明明是大侠!大侠好不好啊!”
徐子音干巴巴扯着嘴角,没有一点愿意认同她的意思,她于是争辩起来,一声声强调着自己与孟凭瑾是救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