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二人分明有情。
这回从送子庄回来后两人变一人,徐风知嘴上应着没什么不要紧,可那模样明明是丢了魂还嘴硬。
她泪眼朦胧地又深望一眼城中热闹,此刻还能看到这些,怎么还是喜欢她呢……不是说,再也不要黏着她了吗。
孟凭瑾、孟凭瑾。
唯余他名字能填满这些泪珠空隙,她眼泪断线,心头像是被狐狸不留情咬了一口,痛与酸楚交缠拉扯,不分几层。
心里的狐狸张开口,懒散枕在她心上,用柔软肉垫按按她的心,绒毛蹭来蹭去,柔软温热,软声呜咽撒娇不停。
似在闹她,为何还不来,为何为何。
…是真的不要他了吗。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泪滴落地,她想向师姐和执白师兄说上一声,她要去囚雪陵一趟,接她老婆回来。
可她还未开口,话宁师姐和执白师兄便双双展眉,“去吧,你本不就打算在回去的路上将他接回去吗,如今只是提前罢了。”
心事被温柔道破,她刚忍下去的泪再度失控。
是,她本打算在处理完空城煞气之事后,老实去囚雪陵陪上那位峂罗族长几天,哄他实在容易,不行就把人亲哭将他诱拐出囚雪陵。
但太想他太念着他了。
算来十几天没见着他了。
好久啊。眸底酸楚连连-
囚雪陵要进行一场祭祀,身为族长的孟凭瑾要在高台上缠银铃将祭祀之舞展于天下。
五年一次的祭祀事宜是峂罗族上上下下都分外在乎的事,决不能出任何一点差错。
为此孟凭瑾已经连着几日没合眼,不过他本也就睡不着,尤其是离开某人之后,夜里又回到之前那无法安睡的状态,常常坐在崖边一坐就是一夜。
面朝着的方向,是千里之外被群山层层遮挡住的玉眉峰。
他忙着和众长老商讨要穿什么衣裳,几位长老意见不一,各执一词听得他频频压下眸间阴沉。
殿外进来一人,恭谨行礼,“族长,有人要见您。”
殿上美人蔑然发笑,“难道谁要见我我都要去见吗。”
传话之人将头埋得更低,“那人说,她来娶我们囚雪陵第一美人。”
几位长老听得眉头一皱,正要代他们族长大人让这莫名其妙之人赶紧离开,可他们族长大人却腾地站起来,腰身银铃晃动。
众人怔然生疑,见他们族长大人眸间似星、已三步并作两步穿过大殿,毫不在意快步穿过众人。
抽身之快唯余寒枝雪一缕凝散在殿内。
而囚雪陵山下,徐风知正无所事事地望着片片飞雪,不禁感慨世上竟有这样的地方,明明飞雪却不生寒意,明媚纯澈,温柔皑皑。
按照时间来说,她知道自己等的有些久,但大概也猜到是老婆还在闹脾气,估计正躲在哪片雪色之后悄悄怨她,不肯轻易现身。
她不着急,也并不打算用故意离去来逼他现身。本就是她亏欠更多,等上一等也无妨,等到他满意为止。
事实也正是如此,明明一秒就赶到了那里,看到她、确定是她后终于安了心的同时委屈就蔓延开来,偏要站在纯白美景之后看她等待自己。
在囚雪陵等了这么久才来哄他…慢死了,绝不轻易原谅,绝不要。美人眼睫落白雪,雪消融成水意。
他原是这么想没错,可余光一瞥,一人试探着走近几步,看样子试图靠近他的徐风知。
孟凭瑾一想起这二人的旧情忽地来了气,再也等不下去,快步越过净泷,净泷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走到徐风知身后。
净泷其实只是想上前问殿下一句安便罢,可现今另一人出现,他知道他二人心意明了知道殿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