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位了。
众宗门一盘算何不趁着李还孤闭关攻上灼雪去,紧跟着明泉山昨日正打得他们松懈之时岂不胜算更大。
他们正发愁用什么样的理由攻上灼雪才算坦荡,一消息就这样从灼雪门内被送出——
[鬼道巫术、起死回生。]
巫术乃是旁门左道,煞气是污秽之物凶险至极,这样的东西与正道相背,成了攻上灼雪最好的由头。
只是如今…!谁也未曾料到昨日那后起之秀的诡谲剑意竟然是久珏!
天下前十位谁人不知,世上能与李还孤一战者,恐怕只有久珏。
杨偿风实在不想和这位摸不着底的久珏过剑招,可他咽了咽喉咙,忽地认为,倘若错失今日良机,便再也没有机会能够举各宗门之力来围剿他一人。
他眸中划过寒芒,“你就是那逆行巫术鬼道之人?”
美人怡然点头,“是我。”
“昨日那一剑。”
“亦是我。”他轻巧应答。
杨偿风咬牙,一字一顿,“久、珏。”
孟凭瑾笑眯眯,“对。”
杨偿风讨厌他的云淡风轻,竟生恨意,“你天资平庸我当你为何这般修为高强,想必也是借了巫术之势,不是自己的东西吧,呸。”
孟凭瑾倏然敛眸,杨偿风因捕捉到他这一丝裂缝而得意极了,笑到有些扭曲,“怎么?戳到你痛处了?拜你所赐!灼雪门即刻便不再是什么名门正派了!”
他转头向众人举着剑高喊着:“巫术鬼道!本非正道!人皆可杀之!”
众人愤慨附和,声势浩大。倘若声讨是刀剑,那孟凭瑾大约已被刺上几千回了。
昨日一剑问鼎天下何其风光耀眼,今日便听这世间喊着人皆杀之漠然而立。
“你现在脾气可真好啊孟凭瑾。”
孟凭瑾循声看去,背在身后的手里悄然散去沉重煞气。
“往你身上尽抹这些乱七八糟的,”徐风知倚上殿前石柱,“换我我早出剑了。”
就像是为了印证这话一样,远远地飞来一剑,迅疾穿过众人,杨偿风心有所感,骤然回身一挡清脆出声,他虎口发麻。
而那剑飞至徐风知手里,她笑起来,“若今日冠冕堂皇找个由头来围剿我门派便是诸位所说的正道,那不做正道就不做正道,我陪他做坏人。”
孟凭瑾眨眨眼,水蓝动荡。
“人皆杀之…”她笑了笑,寒意四溢,抬眸,漆黑眼瞳幽然紧锁一人,冰冷启唇,“我先杀你。”
杨偿风还要再说些一二,但其他宗门早在听说此人是久珏后便略有迟疑,而今显然不愿意再陪他闯这死门,只纷纷放话道:“今日我们没杀成,也有别人要杀,天下总有一日会杀了你二人。”
一人漠然敛眸,一人悠然挂笑。
“好啊。”-
又是如那日一样被扯进他屋里,徐风知的打趣还没能说出口某人便再撑不下去,回身不由分说自己落入她怀,她后腰差点撞上红木矮柜,柜上瓷瓶晃了晃,而怀中美人脆弱颤抖,涩声哽咽,“…我想你。”
泣声难掩,好似要哭。
徐风知已恢复记忆,自然能理解他这句想。如何不想呢,被忘记实在痛苦得很。
她的心被这一句惹得微微泛酸,只好拍着怀中人哄着,“不要哭孟凭瑾,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掉眼泪。”
他缓了缓才抬眸,听话懵然将破碎泪花都困在眼眸里头,压出一片潮色,委屈软声问她,“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哭?你想我什么时候掉眼泪?”
徐风知轻轻挑眉,她觉得孟凭瑾是故意这样问的,这话的诱导意味实在太强烈。
她于是憋着笑认真在心里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