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梁朝肃声音发紧,粗哑的仿佛沙子在磨,“如果你怀了――”

“我没怀。”

连城坚决否认,“我不可能怀你的孩子,我有多难孕,南方北方最顶尖的妇科专家,十余位共同确诊,你不信我,总得相信医生。”

梁朝肃不再出声。

对峙良久,他偏头看窗外。

连城一口气尚未松懈,余光扫见窗外连绵的树木,不知不觉变成高楼大厦。

车速也降下来。

连城陡然警觉,“你要去哪?”

梁朝肃看着窗外向后掠过的景物,“医院。”

连城没松懈的气,梗死在胸腔,梗的她崩溃,紧紧被一线理智拉拽住,“你疯了,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连城。”梁朝肃唤她名字。

车外阳光璀璨,映照出他深刻的眉目,线条锐利,可光线又是不讲道理的,折射万物,也折射他眼眸。

往日浓黑看不穿的眼底,恍惚溢满一片暖阳的柔意。

连城嗤之以鼻。

梁朝肃与她,身体再亲密,零距离,负接触,也掩盖不了彼此裂痕隔阂,如深渊,如汪海,填的下这世间所有负面,糟糕,极端。

独独不会有一丝美好。

她不会有。

梁朝肃更不会有。

“你不用警告我。”连城远离他,“梁朝肃,我说的话,你永远不信,那铁证呢?”

她解开裤子锁扣。

一片鲜红。

第80章 千钧一发,沈黎川回来了

车内。

鸦雀无声的死寂。

连城穿好裤子,找出车内遥控,降下挡板,“张安,停车。”

车速稍降,张安一头雾水,从后视镜请示男人。

光线明亮,他坐姿端直,面容清晰,却像藏匿在一片晦暗深处。

张安敏锐察觉到,气氛比他想象的,更凝滞,更压抑,还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沉重。

连城又拍他椅背,“停车,我不去医院。”

她深知血迹是误撞正着,又恰在她装出的生理期之内。梁朝肃是男人,再聪明,再谨慎,没有怀孕亲身体会,很难联想到孕期出血上。

眼下,只要她抓住这一点,不去医院。这一关不仅能过,还能扫除之前被怀疑有孕的阴影。

男人沉默。

张安得不到示意,不敢停车。

连城转回头,注视梁朝肃。

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比衬外面蓝天白云,喧闹车流,一股成熟到深邃的冷峻幽沉。

在欲望最癫狂狰狞,在恼恨最气急败坏的时候,仍旧难掩骨相的俊美,维持端重的风仪。

许多女人痴迷他,为他一丝笑,一个眼神神魂颠倒。

渴求触碰他的一片衣摆,得他一分亲近。

以至于这些年,无一人会相信,日日夜夜纠缠到她崩溃,绝望,恨不得同归于尽的人,是他。

或许还有人觉得他如此禁欲端持,他的坏,他的狠,他的毁灭,何尝不是一种特殊。

连城绝不如此。

她冷笑,“这是你的报复?让我再经历一次荡妇羞辱,抽血,b超,像之前无数次打着治疗幌子那样,刺目花白的无影灯,冰冷无情的长导管,我每一次耐不住疼痛的呻吟,你是不是畅快极了?”

“等我从医院出来,父亲母亲就会闻讯赶来,母亲咬牙切齿地恨我,父亲对我彻底失望。你在他们眼里依旧霁月光风,只有我这个勾引你的无耻养女付出代价。”

连城语调平淡,局外人叙述一般,“到时候就顺应你意,迁出我的户口,剥去梁姓,然后呢?我再一次被你养起来,治好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