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快点,咱们赶紧趁着这个火开烤。”老陈和弟弟把碳放进烤炉里,就开始往上放食材。
我站在一旁其实是想要拦一下子的,印象中别人烧烤的时候碳虽然燃着,但是应该是没有蹭蹭蹿火苗的吧。
当我看见这两兄弟把五花肉放在炭火中间的时候,我就知道,陈妈他们选择去打麻将是一个多么理智英明的决策。
“五花肉放中间,烤焦一点吃起来比较香,但是不能太焦,刚好挂上焦糖色就正正合适,滋滋冒油的时候拿生菜那么一裹,往嘴里那么一送,诶,明白吗?”老陈在和弟弟分享他作为兄长的人生经验。
“嗯嗯,听着就香。”弟弟在一边儿也相当捧场。
“你刷点酱汁。”老陈应该是把自己带入到了大厨的角色,这会儿已经入戏了。
我看见碳烤架上开始冒油的五花肉,弟弟刷酱的手仿佛慢动作一般在我眼前落下,我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几步,不是不想提醒他们,实在是没有来得及。
油火相撞,火势瞬间就扑腾而起,肉在火里玩儿 hiphop,老陈和弟弟在旁边跳 locking(锁舞,流行街舞的一种,大部分是手上的动作,靠肘部关节锁定,配合节奏鼓点。)
这边儿的动静引得屋里打麻将的人也停了牌跑出来凑热闹,我在一边看热闹笑的直不起腰,老陈和弟弟手忙脚乱的在火里舞蹈,后来场面终于被控制住以后,老陈口中那种挂满焦糖色的五花肉已经成了炭黑块儿。
老陈和弟弟被剥夺烤肉控制权,最后还是陈爸和小姨父上场操刀,大家才能得正常吃上东西。
“笑的挺开心啊,老公都快变火娃了,你就在旁边儿给我表演退退退?”老陈站到我旁边,开始清算我隔岸观火的行为。
“我没有啊,没退啊。”
“我一个眼睛盯着火,一个眼睛盯着你呢。”老陈手里帮我剥着虾,这会儿是弟弟在一边快快乐乐看热闹了。
我本来还想再解释一下的,但是突然看到老陈的手臂,他们那段儿热火 locking 的现场又出现在脑海里,真的很好笑,老陈右手小臂上的汗毛都被火燎秃了一块儿。
老陈看到我眼神锁定的地方,自己也没忍住开始跟着乐,“我还真没注意,我说怎么那么烫呢,毛都给我燎没了。”
好在老陈皮糙肉厚,也没有烫伤起水泡。
吃烧烤那会儿老陈去烤架那边进货拿吃的去了,我和弟弟就在这边乖乖等待投喂。
“潇潇姐,你平时不上班都干嘛啊,天天和我哥大眼瞪小眼无聊不。”弟弟嘴上说话慢吞吞的,手上正和我抢吃的呢,作为孕妇和长嫂,我居然都享受不到被弟弟宠让的待遇。
之前弟弟还在国外的时候老陈和他打视频我也经常出镜,一来二去没见面倒是也熟络了,熟络的后果就是大家都少了最初成为朋友时候的真诚和拘谨。
手上的动作绝不落下,我眼神儿都没抬一下,“这不是你一个单身的人应该关心的事情,和女士争抢这最后一只虾,我不评价,你就自己说说,合适不合适。”
“和弟弟争抢这最后一只虾,我不评价,你也自己说说,这合适不合适。”
烤虾争夺战一度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啪。
弟弟后脑勺吃了一记正义的拍打。
“你能不欺负我老婆吗?”老陈端着新拿来烤肉走过来,顺手给了弟弟一个大巴掌。
“嘿,你们夫妻俩欺负我单枪匹马的人少是吧,谁欺负你老婆啊,你能不能像个人一样,偏心偏的心脏长右边去了吧,这一盘虾我还一个没吃着呢。”弟弟揉着后脑勺,趁着我看热闹的空档,结束了这场小虾争夺战。
“行吧行吧,让让你,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