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分手后还是觉得生活里掉了一大块什么东西,空空的,到底失去的是什么,我找不到答案。
没有那种想要大哭或者喝场大酒的冲动,但就是像细针一样的不快乐,二十四小时包裹在心脏的外周,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会被那些小针戳一下,我不明白为什么结束这样一场近似网恋的恋爱会留下这样的后遗症,他明明曾经都不是我的理想型。
或许这一次的恋爱只是想向我证明,我一直以来的坚持是正确的,不要在朋友圈里找男朋友,你看,现在一无所有了,放在之前我还能给老陈打了无数个电话吐槽吐槽前男友,但是这一次……
我很想他,作为朋友角度的想他,我想给他说我经历了一次怎样失败的恋爱,我想告诉他我没有责怪恋爱里的那个人,我知道我们俩都尽了全力,只是这条路本来就是行不通的,我想问问他,我们或许能不能做回朋友。
我想告诉他,我很想他,想他还是我的朋友老陈,想他安慰一下我,告诉我我辛苦了,想听他说他知道我的委屈,想听他说没关系,有他在。
分手以后才慢慢发现,原来作为朋友的时候,老陈从来没有真的掩饰过自己的心迹。
在每一个随叫随到的遛弯的夜晚,每一次打卡我在网上看到的网红美食店,每一次陪我玩到深夜,每一次耐心的听我发牢骚,每一次陪我逛街逛到商场打烊,每一次无条件的相信我能做成任何事,分手之后好像想不到他的不好,我开始怪自己为什么没能在他出国前发现这些细节,怪他为什么不能在还读大学的时候就早点说出来,怪到法国的距离那么远,怪自己对这份异国感情落于俗套的介意点。
我无数次点开对话框想给他发消息,但是那条醒目又毫无回应的分手讯息仿佛在提醒我,不要打扰。
那一年春节来的很晚,要到二月中旬了,学期的期末也被定在了一月底。
那是一个寻常的晚自习夜晚,临近期末大家都在图书馆、教室里争分夺秒的复习,那段时间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还不到十一点我就没了学习的力气。
回到寝室也不想睡觉,懒得等外卖等几十分钟,索性和室友相约去校外吃个宵夜,学习累了总得想法子犒劳犒劳自己。
夜晚的路灯朦朦胧胧的,南门口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男孩,脚边放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这个画面和深夜的校园外搭在一起难免有些突兀。疫情期间校外人员是进不了校园的,那个男生站在路灯下低着头划拉着手机,估摸着是在等哪个女孩,当然也许是男孩也有可能,我在心里小小的延展了一下。
“冯潇。”身后传来的声音,耳熟又不合情理。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只有那个行李箱男孩儿,他看着我们这个方向,刚次那一瞬间我听到了老陈叫我的声音,大晚上的出现幻觉了,我还因为这个幻觉心跳狠狠跳漏了一拍。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老陈要是出现近乎天方夜谭了。
我转过身,准备继续往前走。
“冯潇。”没听错,真是老陈的声音。只是这一次伴随着的还有行李箱拖动的声响。
在我已经放弃幻想某一天他会突然出现的时候,他变成了我深夜小剧场里幻想过的那个瘦下来的样子,带着一点小性感,说实话其实比我想象中的样子要更好看一些,他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这一年多我从来没听他提过减肥的字眼。所以在第一眼看到行李箱男孩的时候,我根本没把他和正方形的老陈联系到一块儿去。
不知道当时在老陈的眼里我的表情管理做的怎么样,在他向我走来的那个时间里,我脑子是一片空白的,空白到我甚至现在都有些回想不起当时的画面。
“你怎么回国了?”人站到我面前,我只能尽力可自己表现的冷静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