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耐烦给了他一个白眼。
打开手机,老陈也看到那几条邀约道谢的消息了,他抓了抓眉心,“那个,这人吧就是大学我们系的,后来又一起在学生会,那次聊到了,她也学康复的嘛,我就给她推荐了一个实习的地儿。”
“哦。”我拖着长音不甚有兴趣的回答。
“真的,就那次聚会之后顺手推荐了个工作,再没见过了,平时也没有联系过。”老陈没回消息把手机放下,继续手欠欠的开始捏我脸。
侧过脸顺势咬了老陈一口。
“嘶。”这一次讨人嫌的手收的迅速。
“懒得理你,反正一旦实锤处以极刑。”我捏着拳头在老陈眼前晃了晃。
“遵命,桃仙儿娘娘。”老陈笑着进厨房了。
我仰头躺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对于我的肿泡眼我已经放弃了,睡一觉起来并没有好转,本来薄薄的眼皮现在就是肉嘟嘟的大肉条。
本来也没太放在心上,老陈消息都没回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其他延展了。但是万万没有估算到现在姑娘迎难而上的决心。
日常消息不回复,就转过来问工作上的事情,他们俩的工作单位是有对接的工作联系的,正事儿上总不能也不回复。
但是那姑娘好像陷在自己给自己安排的一出大戏里,我和老陈是用的卡通情侣头像,当后来我看到那个姑娘也换了一个同系列头像的时候我真是觉得怒火直冲天灵盖。
老陈也在朋友圈发过我的照片,人家照点赞不误,完事儿了像隔空呼应一般,过不久就发一条悲春伤秋的朋友圈,我猜测她给自己的定位是一朵悲情痴心小白花。
这事儿严格来说真怪不着老陈,他没主动也没回应,耐不住对方上赶着当苍蝇,但是成年人又有工作对接,真要让老陈把她拉黑我自己都觉得不合适。理智是到这一步了,但是情感上还是控制不住把情绪转嫁到老陈身上。
这事儿吧没法吵,但是心里也过不去,谁愿意谈恋爱的时候一直有人出来插一脚膈应你呢。我俩都没主动再聊过这个人,除了我时不时会在老陈微信朋友圈里看看更新一下她的苦情戏进度。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那姑娘不在老陈好友列表里了,我拿着手机颠颠跑去问老陈,咋找不到那人了。
老陈说删了。
我继续追问,那工作对接啥的呢,老陈没辞职,按道理来说好不容易找到的不错的实习单位,那姑娘也不可能会辞职才对。
后来才知道,老陈内部开会的时候提议工作交接改用企业微信,确实现在企业微信在各大公司开始普及了,后来领导层还真的通过了这个提案,企业微信上办公确实会更有流程一些。
这边企业微信一开通使用,转手老陈就把那姑娘删了。
听完故事,不得不佩服老陈,感觉老陈就是一个天生适合解决问题的人,我完全没想到这一步,每次都次边生气边自我开导,只想着改变自己的心态去适应外界,不想着自己能做什么让自己从当前困境里脱困。
之前异国恋的时候也是,我花大把时间去疏导自己,让自己习惯异国恋的状态,而老陈却是想尽办法结束这种不利于自己的状态。
我俩放在一起就是典型的变革者和顺从者,一个看似包容看似洒脱,高举无所谓的大旗,却在内里想着如何叫自己屈从,屈从那些个令人不快的,屈从那些想要摆脱的;一个看似内敛看似忍耐,不对无奈叫嚣,却想着怎么改变一切为己有利。
仔细论论也没有什么孰是孰非,凑在一块儿,互补调和就是天作之合。
不管别人怎么想吧,我觉得老陈就是女娲造人的时候,和我是同一块儿土,捏出的我填补他,捏出的他填补我,至于我填补了老陈的哪一块儿,那是神遗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