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也还是没见人,给他发了个消息说了部门聚餐的事情我就出门了。

聚餐的时候才发现我们部门的哥哥姐姐们,酒量卧虎藏龙,广告公司,大差不差都是年轻人,所以聚会吃饭也没什么代沟或者很拘束的官阶感。大家都很轻松,气氛也很好。

吃完饭出来快一点了,大家都喝了不少,有车的前辈叫了代驾,我们几个顺路的就一起上车,蹭了个免费车回家。

这一个多月的夜晚联系,对我和老陈的关系也有了不小的助力,加上远香近臭的助攻加持,那天老陈破天慌的主动发消息问我几点回去。

看到消息已经是在回去的路上了,脑袋晕晕的,胆子也变大了,不温不火了那么久,也该往前再踏一步了。

我问老陈要不要下来接我,消息没有回复,好像我往前迈一步,他就又退回去了,有点失落,有点无力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了。

大概十多分钟,车子开到了小区门口,打起精神和同事道别,我拎着手包往家回。

刚进小区,我就看到坐在花池旁边的抽烟的老陈。

像被施了定身术,我没再往前走,就那么愣愣的站在原地,老陈也看见我了,灭了手上的烟,向我走来。

“喝酒了?”老陈微微低头,站在我面前。

我点点头没说话,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克制住自己不扑进老陈怀里。

“回家吧。”

我没说话,也没动,就那么看着老陈,两个人展开一场拉锯战。

像是一个妥协的信号,老陈往前跨了一步,抓住我的手腕,牵着我往家走。

我必须要再次声明一下,我真的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应该是老陈身上有什么吸引我泪腺的法术。

一路都没有说话,但是眼睛已经模糊的看不清脚下的路了,到家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给脸卸了个妆,不受控制的水龙头。

大概是我哭的太安静了,打开门老陈回头的时候看见我愣了一下。

“哭什么?”老陈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丝温柔,伸手给我擦了擦还在往下掉的眼泪。

大脑停转了,组织不出来语言,我继续执行沉默政策。

“冯潇,不听话说分手的是你,你不能比我更委屈啊。”老陈被我哭的有点无奈,他边擦眼泪边掉,陷入了无用功的循环。

我向前伸手拉着老陈的衣角,“我不要分手了,是我脑子笨当时想不明白,我没有把你当成和他们一样,没人能和你一样,我只是,我只是……”

这一次我把我心里那点儿弯弯绕绕的东西全摊开了告诉老陈,不管了,反正都丢人丢到家了,也不在乎更丢人一些。

我絮絮叨叨说了得有一个多小时,我俩就那么站在门口,屋里没开灯,屋外没关门。

说到后来言语都没有逻辑了,老陈这才想起来把我拉进屋关了门。

“别开灯了,我现在肯定很丑。”我抓住老陈想开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