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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挑三拣四,楚扶暄生气:“我无所谓,没那么金贵。”

“你快点走你自己的,帮忙拍几张照当是我逛过了。”他道,“反正一家人一个样。”

“那算我有关系。”祁应竹说,“起来,你家属背你,别被他们没当心踩着。”

话音落下,楚扶暄不可思议,颇有拘束地要推拒。

意识到祁应竹没和他开玩笑,他吃惊:“被看到怎么办,他们以为我是什么……”

“是我祖宗。”祁应竹打断道,“你觉得比起坐路边,这样子更丢脸一点?”

楚扶暄不假思索地表达了肯定,紧接着,祁应竹嗤道:“你把脸埋我肩膀上,反正别人也瞧不见,就我的形象比较糟糕。”

给总经理的颜面泼脏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而且这里被太阳晒着,压根不是什么可以歇息的场所。

楚扶暄态度挣扎着,流露出一丝动摇,随即半推半就地被背起来。

太古怪了,他心里尖叫,确实大半张脸都藏到祁应竹肩头。

幸亏这边人流寥寥,他们沿着小径往上,没有惹来多少瞩目。

过了一会儿,楚扶暄逐渐放松,单手圈着祁应竹的脖颈,好奇地开始东张西望。

他们不紧不慢地顺着山路游逛,继而楚扶暄晃了晃小腿,说祁应竹的手机在来电振动。

“左边口袋,帮我看一下。”祁应竹说。

楚扶暄摸索着:“虚拟号。”

祁应竹说:“估计有快递,替我接了也不要紧,你听一下是不是?”

楚扶暄接通来电,听到对方有一些口音,努力地辨认片刻,似乎祁应竹点了预约派送。

“咦,你有外卖?”他疑问,“他说单子有点多,骑手送不过来,可能得推迟点。”

祁应竹稍加一顿:“知道了。”

“你买的什么啊,我们晚上不是选好餐厅了吗?”楚扶暄好奇。

祁应竹说:“轮椅。”

楚扶暄已经恢复不少,作势要迅速下来,还朝祁应竹蹦蹦跳跳,示意自己用不上那种东西。

晚饭是楚扶暄想吃的料理,白天翻山越岭,他已经筋疲力尽,握着筷子都有些抖。

所以他没注意到大堂经理的欲言又止,以及祁应竹再三观察腕表,还催对方去机场候着。

祁应竹买了最晚的航班,这会儿行程不是很紧,难得在店门口磨磨蹭蹭。

蛛丝马迹得那么明显,楚扶暄再迟钝也该瞧出端倪了。

只是他刚要询问,便见到有外卖员提着保温袋,风急火燎地询问哪位是祁先生。

楚扶暄潜意识地循声望去,继而意外得凝固在原地。

哪里有所谓的轮椅?这位祁先生订的是蛋糕!

“你心急要送我,包厢里拦都拦不住。”祁应竹说。

楚扶暄登时一言不发,有些晃神地打量着保温袋,好像在审视某种很陌生的东西。

“不过今天你最大,想做什么都对。”祁应竹说,“能不能让我先祝你生日快乐?”

楚扶暄走神半晌,颤了颤眼睫:“你怎么会知道?”

“结婚的时候看过你身份证,那会儿没记住,印象是在九月底。”祁应竹道。

“所以我上个月一过,看了你的入职合同,上面有你的信息。”

紧接着,经理牵着一只卡通人偶出来,里面的演员很机灵,朝楚扶暄做了个飞吻。

经理看楚扶暄惊讶,解释祁应竹原先想请人偶送蛋糕,不料配送的节点出了一些差错。

楚扶暄看向祁应竹:“你能不能帮我端?”

祁应竹说:“想到哪里许愿,听你的指挥。”

楚扶暄这些年总是形单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