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复杂的前提,只是互相存在信任,楚扶暄想。
也出于同样的理由,他愿意试着与祁应竹抖落,在安全范围外小心翼翼地踏了一下。
楚扶暄阴差阳错地进入VQ,之后呢?他没有如数分享。
继续讲就有些越界了,对方听那么多也考验耐心,楚扶暄适时地打住了话题。
祁应竹却停留在那处毕业转折,没有觉得可疑,满心都感到可怜。
楚扶暄说得没有委屈,身为旁观者倒替人感觉被欺负,爱情是不是擅长混淆位置?
没能得出解题的思路,不多时,家政来打扫卫生,楚扶暄趿着拖鞋跑去迎接。
祁应竹靠在走廊远远瞧着,楚扶暄热心地给人倒了杯温水。
家政经常在工作日的午后过来,饶是屋内两人同居已久,她与楚扶暄碰面的次数很少,见状不由地一愣,连忙客气地摆手。
随后拗不过楚扶暄,她说自己用一次性水杯,然后微笑着朝人道谢。
家政戴上橡胶手套开始干活,楚扶暄没有围在旁边,否则有一种监督的感觉,教人不是很舒服。
但他很积极地监察祁应竹,看人拎起行李箱,作势要去收拾东西,尾随着进主卧一探究竟。
祁应竹出差待了两天半,随身物品没拿多少,除却更换的衣物和贴身睡衣,便是零星的洗漱用品。
“袋子里的是什么,防止肠胃炎?”楚扶暄指着药瓶。
祁应竹说:“多西拉敏,怕出去睡不着,影响第二天的谈话质量。”
这不是处方药,用于简单的短期失眠,他往常会用来调整入睡时间。
去希腊的时候忘记带了,竟然没有什么妨碍,近来他不再服用,仅是随身备着以免有问题。
楚扶暄道:“你以前经常失眠?之前看不出来诶,我以为你睡得还挺香。”
每次都睡得比自己早,祁应竹已经对他心服口服,如今淡淡地扯了下嘴角。
“去年刚升职那会儿很严重,后来没什么问题了,这次拿了没吃。”他解释。
原来祁应竹也会为压力焦虑,楚扶暄这么想着,又觉得念头有几分好笑。
祁应竹是肉眼凡胎,当然会有情绪乃至困境,只是平时太过理智和沉稳,仿佛不会为任何事物动摇。
楚扶暄收起心思,朝祁应竹的箱子探头探脑。
“我帮你把衣服拿去阳台吧,这几件是不是脏的?”他好心好意。
祁应竹有袋衣服没让酒店清洗,闻言摇摇头表示不用。
“两件短袖T恤,衣料看着没什么难度,阿姨在忙着搞卫生,我帮你直接搓了。”楚扶暄被拒绝,愈发对着干。
这时候有外人在场,他表现得格外乖巧,假装很会做家务。
实则以前走到哪里,东西叮铃铛啷放到哪里,看哪个摆件有意思,还要伸出指尖去戳一戳,祁应竹往往跟在后面收拾,挨个物归原处。
此时此刻,祁应竹僵持:“我待会儿自己来,让别人洗不太好。”
楚扶暄困惑:“捂得那么严,衣服里面藏金子了?”
祁应竹忍无可忍:“有内裤,怎么,你非要检查?”
尽管他们领了证,但最好各自保留起码的隐私,楚扶暄终于消停,转而红着耳尖匆匆撤退。
他休息日如此清闲的时间不多,最近属于组内刻意抽出空档的淡季,待到大家轮番旅游完毕,眨眼来到了八月。
重要的版本内容基本提前半年开始制作,楚扶暄打开工作后台,春节的需求再度映入眼帘。
对于商业化团队来说,科学细致的排期很关键,他不希望届时乱了阵脚,开始思考该如何安排节奏。
即便是大厂最核心的业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