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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有人一起住么?”楚扶暄恍惚。

他和祁应竹刚认识那会儿,对方表现过明显的抗拒,而此刻却表情寻常。

祁应竹甚至有底气反问:“你自己讲究那么多,也当我是绅士?没和你客气,我在确认我的婚内财产没被侵害。”

楚扶暄尚在混乱之中,绷着脸颊不吱声。

这会儿手机振动了两下,冒出新的群聊信息,郑彦仪在关心楚扶暄为什么这几天没有动静。

瞧楚扶暄搪塞父母,祁应竹记起自己先前被长辈电话敲打,更是有了一堆现成的理由。

“我接到你老爸的电话后,一直觉得不能放你继续乱来,你的检查报告这么难看,全是拖出来的毛病。”他挑刺。

知道他是道出了实情,楚扶暄张嘴就画饼:“我以后绝对……”

“嗯,以后好好在我这里改造吧。”祁应竹顺着说。

直视着楚扶暄,他这次神色正经,俨然没有开玩笑,亦或者找借口。

“再放任出烂摊子,万一瞒不住你爸妈了,你们是一家人,肯定舍不得怪你,但他们会怎么看我?”

祁应竹说着,补充:“你和家里吹得天花乱坠,他们到时候回过味来,合着小孩在受苦,我拿什么面对他们。”

难道要他揭穿自己是临时抓来的假冒货?抑或任由两位长辈埋怨,说好的关照是空头支票,在甬州亏得他们真心相待?

楚扶暄想到这一层,随之沉默下来,发觉祁应竹确实该在意。

并且他们俩在父母这边,祁应竹没少向自己妥协,他也理应给对方多留一些余地。

祁应竹尽管来势汹汹,可算不上强词夺理,在这方面防范得颇有一些道理。

如果楚扶暄能轻易地约束习惯,也不至于熬出胃炎。

眼前他口口声声发誓会调整,往后碰到哪桩急事,难保他被打回原形,一来二去的又没了记性。

楚扶暄目前大病初愈,很有重新做人的觉悟。事到如今,祁应竹摆明不介意,他也不再忸怩。

反正祁应竹如果不舒服了,他匆匆退出也没妨碍。

“我合同下个月到期。”楚扶暄说,“要不……你最近让家政打扫下房间?”

祁应竹说:“搬都要搬了,为什么要硬抗到最后期限?房东数钱的时候能笑醒,吃进租金再多吃几口电费。”

楚扶暄:“……”

如同被精准戳到痛处,他凝重通知:“我这几天打包一下行李,周五之前腾过来,顺带把这里的水电全部掐了。”

这下祁应竹没有别的问题,微微感到困惑:“为什么不是周末?”

楚扶暄精打细算:“搬家公司工作日收费便宜,而且周末就应该用来放松,多看几眼黄浦江陶冶一下审美。”

祁应竹彻底没有疑问了,嘱咐楚扶暄准备搬的时候打电话,届时公寓的物业也可以帮忙。

楚扶暄在医院从周六住到周二,虽然是全然康复才被放出来的,但依旧需要注意休息,蹦跶久了还会有一些精神不济。

很快,他打着哈欠要去冲澡,直率地问祁应竹是回家还是留下。

楚扶暄在内心盘算着,祁应竹待着的话,自己正好请客喊一份双人晚餐。

然而祁应竹与之没在同个频道,产生了一些曲解。

这个问题听着像是含蓄的劝退,他在这里坐久了,楚扶暄估计不太自在。

祁应竹见状准备起身,却不忘言语招惹。

“听完护士的教诲,需要我在旁边搭把手?可我没洗过什么活物。”他摆出为难的样子。

楚扶暄怔了怔,然后脸色变换,将人挥手驱赶到外面。

关门的时候,他面无表情,高冷地留了狠话:“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