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西川贺在离开医院时换了具躯壳。
此时少年背着滑板,长发被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与形状优越的面部。
绿色嵌银流苏的耳饰在闪闪发光——那是方才他央着琴酒在一个路边摊买的。
没管这具身体还没打耳洞,借助耳饰的针,便戳了下去,擦干净了血又背着手去看其他东西了。
留下付款的琴酒和被吓到了的老妇人摊主面面相觑。
“那个……”
老人颤颤巍巍地拿起一旁已经用了大半的酒精,“你朋友……”
“啊。”
琴酒自手机界面回过神,将钱点出,随后摇头,“不用找了。”
他也换了衣物,是惯常穿的白衬衫黑西装。
西川贺为他选了副墨镜,琴酒没戴,只是挂在胸前口袋。
此时这个身姿挺拔,肩臂有力的银发男人与少年站在一起仿若黑//道电影里最常见的,骄奢少爷与他忠心耿耿的保镖先生。
男人惜字如金,迫于对方凶煞的气质,老人便不再多语,只是一昧点头,慌乱地将钱收下。
远处少年已经走过了街口,琴酒看着对方轻盈的身影在车流中闪烁明灭,心头忽得一颤。
于是加快脚步,由走变跑,胸腔因为呼吸而扩张,脚步也没有往常稳健,但却在对方到达另一端时抓住了那飘忽不定的衣角。
“哎呀!”
少年回头。
他像是第一次见到琴酒一样,笑得眉眼弯成了月牙。
反手挽住琴酒的手臂,西川贺笑,“捉到我啦!”
橙色的光自斗兽场的拱顶落下,毫无偏爱地笼罩住了人群。
西川贺眼睛很亮,一度遮挡了他耳饰的光芒。
鸽子在低空盘旋,又落在地。
少年的笑容也开始模糊,就像是半醒未醒的梦境。
车灯闪了闪,风声呼啸,世界在那瞬间崩塌又重建,西川贺拉了琴酒一把,这才险险擦过。
“我有这么好看吗?”
像是在调笑,又颇为正经,“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
琴酒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转而开始提起其他。
西川贺尸体的安排已经准备好,警局里的人也会帮忙运出没来得及损毁的,那个密斯卡岱的残尸,帮准他们下葬。
“哦,那很好啊。”
少年有些漫不经心。
“你知道的,有些身体并不适合立刻腐解,这问题困扰我蛮久的,这下好了,下次要再遇到这样的问题也算是提供了一个方案。”
“……我们暂时回不去了。”
“什么?”
西川贺的笑容不变,这不由使琴酒想到对方很有可能在他先前便得知这一消息。
深吸一口气,琴酒将少年带到路边,就着河面徐徐晚风,他脸色难看。
“朗姆将我们拦在了意大利,我们暂时回不去。”
“——但波本和苏格兰已经在山田守的协助下出发,相信很快就会找出老宅里隐藏的秘密。”
少年问,“你在担心什么?”
“我……”
“老宅?有关密斯卡岱的秘密?还是朗姆?”
用余光去瞥琴酒的表情,见对方并未有太大波动,西川贺反倒叹了口气。
他像是在诱导,又像是是一无所知。
少年向前一步,仰起头,伸手抚上琴酒的脸颊。
他的手很冷,像极了方才被琴酒送入太平间的尸/体。
琴酒面色不变,只是继续说,“你先回去带着波本他们。”
“哦——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