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幅幅典故,将黎明的光引接又将其带入神的国度。
女孩推开了大门,站在门口向琴酒微微含额。
随后便又有一位身着黑裙,头戴黑色头巾的修女微笑着走上前,无视了琴酒抱着的少年,手持烛台,领着他们缓步向前。
供灯的修士们鱼贯而入,不多时,暗淡的教堂便重新展现出它那瑰丽又神秘的氛围。
穹顶上的画作不知已经留存多少个世纪,任然鲜艳灵动到惊人,那游离着的,不断变换的彩色玻璃窗,在地上映出巨大的十字架。
衣摆与头巾摩擦,发出轻盈的声响,银质的烛台便一盏盏地亮起。
陆续有附近居民到来。
悠扬的歌唱声响起,伴随着逐渐亮起的教堂内部,那清脆,柔和,低沉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为他们的永恒神圣的主献上弥撒。
琴酒在修女的指引下,落座于教堂角落——一片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银发的杀手将爱人的身躯平放于身畔,左手摩挲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掏出烟。
他似乎在出神,又似乎在盯着最前方的神父看。
阳光越来越亮了。
而那一直站在修士们身前,引领着他们进行弥撒的神父终于转过了身,好让信徒们能更好地接收到主的恩赐。
那是一张很好看的脸。
脸型流畅,眉目传情,常年无血色的唇微微勾起,绿色的,宛若宝石的眼眸逆着光,饱含笑意。
他的短发打理得很好,垂眼时便会显出温柔和蔼的微笑。
“神父”很温柔地朗声说: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
他将手抚于胸前,低垂下头。
“阿们!”
“阿门。”
信徒们俯身,轻声道。
琴酒却独自盯着对方看了很久,直到弥撒的吟唱结束,这才掏出了自方才起久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在罗马的下属向他发来了大段文字,并告知了他西川贺不作伪饰的行动。
站在阳光下的神父扬着笑,丝毫看不出本质的阴霾。
琴酒微微挑眉,玩笑似地开口。
“阿门。”
向我唯一的,永恒的神致意。
***
“就这么多?”
“嗯,从‘我’的视角。”
“那好吧,不要局限于你的视角,他告诉过你他那边的经历吧?继续说吧。”
“……嗯。”
“开始?”
“开始。”
***
这里血腥味很重。
这是山田守的第一想法。
但他随后便不这么想了。
因为他发觉自己那凄惨模样并不适合去谈论他人狼藉景象。
残疾的男人并不能很好地站立,所以他只能以爬行的姿势进行活动。
好在他那同胞的兄弟并未限制他的探索。
四处搜寻着实验报告的山田守的内心几乎升起感激,他努力地小心地避开了地上老旧的图画,血渍在外围画了一个新圈。
西川贺只是站在了门口,沉默地盯着室内看。
那确实是一个破旧的,满地狼藉的场所。
但这却也同样是他们——某些剑走偏锋的“密斯卡岱”们心中的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