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欲。
真是想想都开心。
要是没有眼前这家伙就好了。
自己也不必赶过来。
要是不赶过来的话。
按照先前的气氛,只要他再加把劲……
是不是就能见到一个,为自己而失控,从眼到心都只有自己的琴酒了呢?
真可惜啊。
明明自己都已经挑好了囚禁自己的地点了……
只差一步。
最后一步……
那个人……
他最喜欢,最想抓在手里的人。
就能……
“恶心的怪物。”
怪异沙哑的声音打断了西川贺的构想,看着对方潮红的脸颊,被火烧得只余一只眼的男人哈哈大笑,却又很快难受地呛咳起来。
对方的身体实在虚弱到了极点,以至于连辱骂都只能发出气音。
低头看了看一无所知的安室透与诸伏景光,西川贺停下脚步。
“噢。”
年轻人面无表情。
他松开拎着对方衣领的手,蹲下身。
空荡荡的目光落在山田守难看的脸上,那双碧绿的眼睛便像是毒蛇一样骤然缩紧!
“哐!”
一声巨响!
原先一直盯着窗外的诸伏景光被这巨响惊得一抖,这才发觉那声响并不是自外发出的。
正准备询问密斯卡岱是否无碍,那怪异的鸟群便疯了似地袭来,以至于他不得不全身心投入到面前更危急的情况中。
在诸伏景光看不到的二楼楼梯转角,西川贺松开了方才按住了山田守脑袋的手。
他摘下了原先戴在手上的黑色手套,塞进了山田守嘴里。
年轻人说话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他说,“比不上你,人渣。”
成条的血自墙壁滑下,而脑袋被破了个口,抛妻弃子,背德无义的人渣还在抽笑。
一声又一声,脊背弯起,像只熟透了的虾子。
尽管由于嘴里被塞了东西,但西川贺还是能从对方的眼神和嘴型中看出对方的话语。
山田守说,“真可怜啊,这么多年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本性很辛苦吧?”
“……”
西川贺自知再无话可以对这个疯子说,便不再停顿,站起了身。
他打开了走廊最里侧的主卧的门。
随后拽着山田守进去了。
**
“这就是监控里的所有,接下来的我们也不得而知。”
诸伏景光举起手机,将镜头对准主卧没关上的密道,那是他方才和降谷零交换着打开的。
“里面的基因锁我们开不了。”
狙击手语速很快,他与降谷零方才解决了一波那怪鸟,却不曾想对方的进攻并未停歇,在他们捣鼓密道的时候冲破了玻璃,进入了馆内。
“得亏这门不错。”
趴在窗台,填补弹药的金发男人在射击过程中得空回道,“真的不错。”
诸伏景光瞥了他一眼,继续向琴酒回话。
“……目前就是这样,密斯卡岱带着人进入密道,我和波本被围捕,需要组织支援。”
“嗯。”
琴酒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仿佛身处庆典闹市。
男人原本声音里的冷淡也被那热闹的氛围所打散,不可避免的平缓许多。
琴酒说,“我会让人来支援你们的。”
“那密斯卡岱先生……”
“他有事要忙,你们先抗一阵。”
“是!”
“还有就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