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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守放的,但后来,西川贺所点起的那场火,不尽烧死了组织里的科研人员,也放出了密斯卡岱们。

山田守既是加害于他们的人,也是他们的兄弟,其他被怒火冲坏了头脑的密斯卡岱将他按入火坑,却又将他救起,扔入河水中,直到对方被山田一捡到,认为养子。

“你向他们提供我的消息。”

良久,年轻人出声,他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却很真诚。

“为什么?我自认并未加害于你,在得知你在山田一的控制下举步维艰时甚至还帮助过你,那么,你为什么要暴露我?难道按正常人来说,你不应当感激我,帮助我,为我义无反顾,死心塌地吗?”

但对方却没有正面回答。

“你认为正常人的逻辑是这样的吗?”

“是的,至少我所接触到的,有关于人类社会的构成是这样的。”

“继续。”

“可我最近却发现,不是这样的。”

“比如?”

“有人不听话……他们,并不按规则来。”

“……”

“所以我将那些不听话的人都去除了。”

西川贺将半长的头发撩到耳后,于是一道血渍就这样突兀地露了出来。

“啊……不好意思。”

接过琴酒递来的手帕,西川贺轻声细语,“方才处理了一个不听话的人,不好意思。”

琴酒抓着被血浸满了的拖把自他背后走过,临了还跟对面的山田守点了点头。

还想分析一下对方精神状态的山田守:……。”

敲了敲桌面,男人垂下眼睫。

“不过关。”

他说:“你还没达到‘完美’的标准,或许组织内还有未被毁去的有关我所撰写的资料,你在闲暇时可以看看。”

丝毫不顾忌对面影像内人丝毫不变的表情,山田守只是继续用他那单调的,乏味的,单一的语调陈述他的观点。

“你不应该进入社会,你还只是一个未完成品……”

“这我恐怕就无法认同了,您不也是未完成品中的一员吗?那你是否认为自己有进入社会的资格?”

属于西川贺的声音强势地打断了对方未尽的言论,带着些许讽意,又好像好奇,年轻人的身体前倾,用手肘支柱下巴,绿色的眼睛璀璨又明亮,与山田守唯一一颗残缺暗淡的眼睛不同——那是西川贺比他更完善的存在。

“你——点燃实验室又向组织内传递消息,你,一次次地将那些恶心的东西注射到我们身体内,并将我们逼疯,在互相残杀,篡改我们的记忆,投入你所伪造的‘人类社会’,又在我们认为自己是个人时唤醒我们。”

仿佛在宣讲罪条,少年的嗓音里带着恨。

但被判有罪的人只是平静地听着,直到最后给西川贺鼓了鼓掌。

“情感方面学习得不错,我或许该向你询问一下你的学习对象。”

西川贺挑了挑眉,原本紧绷的肢体瞬间放松了下来,很显然,他并不在乎山田守先前的罪行,而那些沉重的语气不过是现学现用——感谢他处理掉的上一位兄长,不然他也找不到机会去破除山田守对港口的布置。

对方冷静,自持,目标明确,在成为山田一养子后便接管了其所有权力,并利用各种关系重新开启了他的旧业——观察每一个密斯卡岱,并给其宣判。

他向旁人泄露每一个在他内心不过关的密斯卡岱的信息,这样无差别且高强度的攻击一度使西川贺迷茫,但在发现山田守后竟莫名产生了安心感。

当一个神经病做出什么后,人们往往不会去斥责,而是沉默。

山田守双手交叠,尽量减少身体与座椅的接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