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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锐利的幻感,让人丝毫不怀疑这柄刀的锐利。

密斯卡岱垂着眼,盯着刀没说话。

尽管从表面来看,他还是含着笑,堪称彬彬有礼,但任何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在生气。

这些天密而不发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也不知是逃出生天的庆幸还是被戏耍了的愤怒,年轻人的嘴角抽了抽。

像是突然瞎了眼,黑羽盗一很有礼貌地帮年轻人将军刀插了回去,并贴心地帮对方理了理凌乱的衣衫。

带着点对晚辈的体贴,他说:“不用谢。”

密斯卡岱:“……”

还没等年轻人回答些什么,男人又有了动作,他伸手右手,向密斯卡岱行了个礼,“嘘——有人来了,而我恰巧知道一个躲藏的好地方。”

“我凭什么信你?”

密斯卡岱的声音像是自唇齿间磨擦而出,带着无尽怒火。

“就凭我也是今晚这场阴谋的受害者。”

黑羽盗一沉下脸,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望向走廊的末端。

有丁零当啷的金属碰撞声远远传来。

不知为何,那清脆响声让人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密斯卡岱随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终究是没说什么,将手交过去。

“失礼了。”

黑羽盗一一把拽住年轻人的手臂,借助方才的布置带着人跳出了破碎的窗户!

微凉的晚风扑在身上,呼啸间将衣角吹得猎猎作响。

失重使心脏开始疯狂跳动,血液也开始加热。

锁勾带着人快速下降,一时竟有了坠楼的快感。

密斯卡岱突然笑了起来,肆意又妄为,丝毫不考虑自己性命完全捆在了一个陌生人身上。

他只是很开心,并想发泄出来。

想尖叫,想大笑,想怒斥这个狗屎一样的世界凭什么偏偏给自己安插了这样一个烂身份。

如附骨刺,如影随形。

所有人都在说他不是人,没有人的感情,迟早将他所珍视的人吃干抹尽,利用致死。

就连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所以他选择远离了琴酒。

他怕琴酒被自己害死。

隔着一面飞速上升的玻璃的墙面,密斯卡岱清晰地看见了正在大厅里肆意扫射的贝尔摩德。

女人将精心做的头发扎起,一脚踩着碎到不能再碎到头颅,一手拎着人的衣领扇巴掌,身侧躺着死相各异的尸/体,原本参加晚宴的名流们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似乎是没想到会在如此情景下再见面,贝尔摩德的脸色扭曲了一下。

她的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不消她说密斯卡岱也知道这是她大发火气大原因。

实验室出品的眼睛很快将这一幕深深记录下来,回忆起这段时间对贝尔摩德的不敬,密斯卡岱缩了下脖子。

他不知道,贝尔摩德面色扭曲的原因并不是他,而是带着自己下坠的那人。

黑羽盗一趁机向贝尔摩德眨眨眼,也没管对方看没看见,反正在他这他算是和自己的弟子交过底了。

被两个男人气到了的贝尔摩德又狠狠踩了一脚身下的尸/体,在察觉到手里还活着的那人有想跑的动静便狠狠一巴掌甩了上去!

长长的美甲在那人的脸上留下血痕。

“动什么动!”

她吼。

一个两个都是王八蛋!

迟早弄死他们!

难得失去风度的女明星冷漠地想:先从谁开始扇呢?

那个不听话跑出去的小王八蛋开始吧。

毕竟她可以联合琴酒一起。

呵。

“呵呵。”